。有多少美國人能知道他們敬愛的總統,現在如同一個被人吹足了氣的足球躺在病床上呢?”柯立芝和胡佛開起了玩笑。
他在強顏歡笑,但是淚水卻如斷了線地珠子一般滑落。
胡佛沒有看到柯立芝地淚水,他被柯立芝的這句話逗樂了。
“所以這麼長時間我躲在這裡呀。以前我還以為自己只需要在這裡面呆上一段時間就能夠出去了,就可以和以往那樣,到電視臺做爐邊談話,或者和聯邦政府地一幫人商量新政。但是現在,我恐怕出不去了。”胡佛說到這裡,低下了頭。
“安德烈,卡爾文,我現在真想走出去聞一聞花香呀!這幾個月來,整天泡在藥水裡面。我已經不記得任何的氣味了。我記得夢工廠後面的山坡上,那一股股淡淡的花香就很好聞。可是也沒有機會了。”
胡佛匝吧了一下嘴,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我還想吃一口福緣齋的那種餃子,裡面有用蔬菜和雞蛋包的,咬上一口,那個香。那個享受……”胡佛自言自語,時而搖頭,時而想往。
我和柯立芝在旁邊看著他,淚水潸然而下。
“安德烈,現在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突然,胡佛問了我一句讓我摸不到頭腦的話。
“午夜。還下著大雨。沒有月亮,但是能夠聽到鳥鳴,就是那種白鴿子。咕咕咕地叫。”我笑著對胡佛說道。
“要是白天就好了,我想在走之前曬曬太陽。”胡佛把頭靠在牆上。
“赫伯特,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病,美國還離不開你。”柯立芝扭過去了頭去。
胡佛苦笑了一下,道:“卡爾文,我自己地情況我知道。我恐怕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胡佛的這句話,讓房間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我和柯立芝都低下了頭去。
“安德烈,卡爾文,不要難過。對於我來說,這是解脫。幾個月來,我已經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現在,我覺得有些話,我得跟你們說說了。”
“安德烈,卡爾文。我想請你們原諒我。”胡佛把臉轉向了我們,雖然他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