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是一個黑人。”賽爾瑪搖了搖頭。
“黑人怎麼了?!黑人難道就不是人了嗎?!賽爾瑪,不管是黑人,還是白人,生而自由!這社會黑暗透了。如果你自己不追求自由話,誰還能給你自由呢!?你希望那些白人警察像對待一個妓女一樣操你嗎?!你希望你的孩子被人在垃圾堆裡趕來趕去嗎?!你希望你的丈夫整天把你揍得遍體鱗傷嗎!?自由,要靠我們自己去爭取!沒有自由的人,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分別!?”
路易斯的對著賽爾瑪吼出來的這段話語,一下子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他們禁不住齊聲高喊了起來。
“不管是黑人,還是白人,生而自由!”
“如果自己不去追求自由的話,誰還能給你自由呢?!”
“沒有自由的人,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分別?!”
他們盯著銀幕。吼得額頭的青筋條條綻出,那些女人的聲音更大。已經完全蓋住了男人。
我無意間掃了一眼廣場旁邊的政府大樓,發現在大樓的陽臺上,很多人也在遠遠看著這部電影,他們都是市政府的工作人員,在二樓的陽臺上,我還隱約看見了約瑟夫。卡特、斯拉里和龐茂身影。
“我們要自由!”
“我們要自由!”
也許是因為電影。也許是因為廣場上人的吼聲,站在政府大樓陽臺上那些政府工作人員中,也有很多人喊了出來,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
賽爾瑪最後經過了考慮,答應了路易斯的提議。兩個人從車庫裡開出車子,帶上行李,踏上了漫漫的自由之路。
接下來的鏡頭,是一連串的溫馨鏡頭。兩個女人駕車行駛在公路之上,她們的周圍,沒有那個讓她們感到窒息社會。有的是廣袤的原野,一眼望不到頭的戈壁。紅色的低矮山峰在遠處連綿起伏,大風呼嘯,吹起她們的秀髮輕舞飛揚,火紅的太陽掛在半天之上,燦爛的陽光照在她們的敞蓬車上,照在她們的笑臉之上,而她們眼前,是一條蜿蜒通向遠方的路,這條路一致往前延伸,在陽光下發出耀眼光芒,彷彿沒有盡頭。
兩個女人在車上相互嬉笑,談著自己少年時的理想,談某部喜歡的電影,談喜歡做的菜,這個時候,她們的身份不時什麼黑人和白人,不是什麼女主人和奴僕,她們是女人,兩個平等的女人。
她們在停下車子肩並肩看半天爛漫雲霞之下的夕陽,看廣袤的西部大原野是如何一點一點被暮色吞併;她們在夜色之下升起火堆,躺在火堆旁邊看天空上的閃耀群星,喝著帶來的啤酒,然後在徐徐的微風中睡去。
她們經過一個個陌生的小鎮,在不同的餐館裡吃飯,或者什麼都不幹,就那麼坐在車裡看人來人往。她們穿著花哨的泳衣去游泳,絲毫不顧及那些保守人士投來的不滿的目光,她們帶著牛仔的帽子扛著獵槍到曠野裡打獵,然後把獵物架在火堆上燒烤,而當口袋裡沒有錢了的時候,她們也可以到商店裡去打工或者是在鎮子裡找份活幹,等湊足了錢繼續上路。
放映這些鏡頭的時候,我的周圍靜極了。如果你閉上眼睛,絲毫感覺不出自己的旁邊,站著十幾萬人,恰恰相反,你只會覺得天幕之下,只有你自己。
只能聽到呼吸聲還有放映機呼啦啦的放映時候的聲音,不管是黑人還是白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被這段鏡頭吸引了。
我看見那些黑人婦女們相互挽著手目不轉睛看著上面兩個女人的幸福生活,她們的臉上,剛剛哭泣的淚水還沒有乾涸就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她們盯著銀幕,伸著腦袋,探著身子,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響,眼裡滿是羨慕的光芒。
我看見原本眉頭緊皺的男人們,這個時候也在黑暗中攥緊身邊不認識的人的手,不管是男女,廣場上的人此時此刻相依相靠
一個整體。他們突然發現,彼此之間。竟然可以如此他們如此親近的,不是什麼硬邦邦法律制度。而是內心的那份真情,那份對於自由和美好生活憧憬和嚮往。
悲傷不見了,憤怒了不見了,鮮血不見了!
有的,是瀰漫在人與人之間的濃濃的甜蜜和光明!
對於人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呢?
我看見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拉起了手。我看見海斯和尤特烏斯。克雷拉起了手,我也看到了卓別林和斯登堡拉起了手。不管個人之間有什麼仇恨,有什麼怨氣,在這份大愛跟前,在這份灼人的光明之前,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一刻,整個洛杉磯市像是一個甜蜜的水果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