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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蟬回來,嶽肅心中暗驚,料想定是有事,忙起身說道:“金蟬,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那邊出什麼事了?”

鐵虯也急忙站了起來,朝金蟬看去。

“回大人,確實有事。”只見金蟬來到嶽肅面前,從背上取下一個包袱,將包袱開啟,露出一軸畫來。金蟬將畫呈上,說道:“大人您瞧。”

嶽肅接過,展開一看,竟是一幅仕女圖。這幅畫左上角題著一首詞,是《念奴嬌赤壁懷古》,上面畫著的那個侍女,也正和司馬晨臨死前畫的那個侍女一模一樣。只是這幅畫是整畫,畫紙也有些年頭。

“這是從哪裡來的?”嶽肅納悶地問道。

金蟬看桌上人不少,而且熊廷弼等人,他又不認識,便道:“大人,這事說來話長,咱們借一步說話。”

嶽肅點點頭,二人直接去了書房。進了書房,金蟬將門掩好,這才將此畫的來處同嶽肅原原本本講了一邊。

原來,在嶽肅回京之後,金蟬等人仍一如既往地盯著張家。金蟬在偃師縣租的兩套宅院,一套是在張府的斜對門,另一套是在張家祠堂那邊,也是方便盯梢。留在這邊的人,包括金蟬在內,都是綠林道上出來的漢子,大傢伙情投意合,天天喝酒是少不了的事。不過金蟬倒也沒忘了正事,每日都叫人輪班盯著張家的門口。

因為住的近,為了便於監視,金蟬乾脆讓人將院牆的轉頭拆下一塊,順著窟窿,就能看到張家的門禁。

前幾天,張國柱只帶了一個管家,前往祠堂,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因為隔三差五,金蟬就會發現張國柱去祠堂。

去祠堂拜祭祖先是正常事,而且張國柱的兒子才死不久,靈位也放入祠堂,沒事去看看,也說不出什麼。只是這也有點越發頻了,金蟬抱著好奇之心,與李忠潛入祠堂大院,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點破窗欞紙,朝內觀察。發現張國柱一個人坐在靈臺之前,手裡拿著一幅畫,目不轉睛的觀瞧。

看了許久,張國柱對著面前的石壁按了幾下,隨後無奈地搖頭,站起身來,將畫放入靈案上的一個暗格內,鎖起來,轉身離去。金蟬和李忠等到張國柱走出院門,這才準備進祠堂瞧瞧,誰曾想,就在此時,有個黑衣人先他們一步進到祠堂。

黑衣人的身上竟然有鑰匙,將暗格開啟,取出裡面的畫,又放了一幅畫進去,再將暗格鎖好,離開祠堂。金蟬和李忠也不進祠堂了,直接跟蹤黑衣人離去,跟出兩條街,見街上無人,二人便露出行藏,動手搶劫。

瞧黑衣人的身段,應該是個女子,身手相當不錯,若是單打獨鬥,也就能打個平平手,可以二敵一,對方哪是對手,人被金蟬打傷,畫也搶了過來。黑衣人趁機負傷而逃,她對這裡的地形似乎很是熟悉,當追到伯爵府後巷時,便尋不到蹤影。

金蟬和李忠回到租住的宅子,將畫開啟,金蟬馬上認出這幅畫,是司馬晨臨死前臨摹那幅畫的原畫。意識到事關重大,金蟬大清早就離開偃師,快馬趕回京城。

聽完金蟬的講述,嶽肅又對著畫看了一會,說道:“將重嶽喊來,讓對書畫有些研究,讓他鑑賞一下,看能不能看出這畫有什麼來頭。”

金蟬出門喊來楊奕山,讓他幫忙賞畫,楊奕山看了半天,只看出這紙張應該是明初的,可畫的筆力很一般,甚至都趕不上臨摹此畫的司馬晨。實在是看不出,這話有什麼價值,出自何人的手筆,而且這話連一個落款也沒有,天知道是誰畫的。

嶽肅的性子比較急,當下把手下的人馬撒出去,將北京城的內古玩店老闆全部請來。大年初一晚上,順天府的人上門,搞的那些古玩店老闆是心驚膽顫,誰不知道‘嶽閻王’的名號呀。

差役不一會功夫,就“請”了七八位古玩老闆登門,嶽肅讓他們一一幫忙驗畫,這幫人見是如此差事,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小心翼翼地開始鑑定。

如是平時,這些大行家們看到這種畫,早就扔到一邊,還要罵讓他們鑑畫之人一頓,可在順天府裡,誰敢呀。反反覆覆瞧了十幾遍,才敢給出結論,“大人,您怕是被騙了吧,這幅畫用的紙確實是元末明初的,但絕不是出自名家之筆,根本不值錢。”

所有人都這麼說,看來確實不是什麼真跡,可張國柱為什麼要一直對著看,還要把它當成寶鎖在暗格裡呢?而且司馬晨還因此送掉性命。

這事越來越古怪,嶽肅決定,再去一趟伯爵府,將事情搞清楚。

幾天之後,嶽肅向皇上辭行,再次前往河南。皇上依依不捨,但還是準了。

出京之後,嶽肅一路南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