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扯!她哪裡誘惑他了?
李綺橙動彈不得,又發不出聲,真真和砧板上待宰的魚肉沒什麼區別。
席曄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突然覺得心情奇好,連身上的傷口都沒那麼痛了。
他摸著她的頭髮,拿在手裡卷,跟個頑皮的孩童一般。李綺橙逐漸安靜下來。他聲音很低很醇:“我娶了別人,你就哭死吧,到時候給兒子找個後媽,你後悔都來不及。”
說完這番話後,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又拍拍她的臉:“給我去拿條褲子。”
他還真把她傭人使喚了。李綺橙不滿地看著他,下一刻他卻去解那腰間的皮帶了。他前科累累,她實在招架不住,氣不過就轉身。
“我膝蓋受傷了,你跑什麼?”
聞言,李綺橙轉身,見他長腿搭在床上,幾乎要佔據整張床。她往他膝蓋處看去,眼眸暗下來。
“愣著幹什麼?去拿褲子。”他指使她。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朝衣櫥走去。還沒走到,她卻突然轉身跑出了房間,席曄擰緊濃眉,聽到客廳的門又是“砰”的一聲,臉色晦暗不明。
李綺橙又跑到樓下的藥店去了。
這次她買了棉籤和消毒藥水,又買了些紗布,提著袋子就往樓上跑。在等電梯的過程中,她遇見了一個穿著綠裙子的漂亮女人。李綺橙覺得那女人有點眼熟,可後來仔細想想,漂亮的女人差不多都那樣兒,於是就沒往別處想。
女人按的是三十樓,而她在三十二樓。等到她先出去後,李綺橙這才鬆了口氣。
電梯裡空氣新鮮不少,剛才的氣氛壓抑,難道是因為那個漂亮女人?
李綺橙撇去這些雜念,腦海裡只想著席曄膝蓋上的傷。他也是蠢,這麼大個人了,不知道傷口不處理會潰爛麼?虧得平日裡腦袋看起來那麼精。
回到公寓,席曄仍舊躺在床上,渾身上下只著了一條內褲。
李綺橙臉頰紅紅,把藥扔給他。奈何這男人又耍無賴:“你給我擦,我背痛,彎不下腰。槍傷好像也犯了……”
這麼個精壯結實的男性軀體……李綺橙只好強裝鎮定地走過去,跪在床邊,用棉籤沾了消毒藥水,一點一點地給他塗上。
“嘶——”
她習慣性地就鼓起嘴往他的膝蓋處吹了兩下。吹完後李綺橙就後悔了,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的頭頂看,那表情下流得很。
她的耳根子又開始泛紅,這次連帶著脖子甚至更下面都變得緋紅緋紅,一片盎然春意。李綺橙收拾好東西,動作侷促地用手捋了捋髮絲,慌亂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去洗手。
“唔……”
一聲曖昧而模糊的男聲從背後傳來。她好奇地轉過身,手上的藥嚇得跌落在地上。
棉籤盡數散開,發出奇怪的聲音。
她朝床上看去,一個大包在男人重點部位凸起,耀武揚威地撐起了小帳篷!
李綺橙都成年這麼久了,還和他有過親密的接觸,自然知道那玩意兒是什麼。底下的血液都竄到頭頂,她轉頭就往外面跑。
屋內只剩席曄一個人。
他臉色也帶了薄薄的紅暈,盯著那小山包看了足足有十來分鐘,這才滿意地笑了。不知為何,席曄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起來……
“呵。”
沒過多久,他褪下最後一絲屏障,單手握住那玩意兒,開始擼動起來……
***
半個小時後,席曄清清爽爽地從房間裡走出來。李綺橙正好洗完澡出來,見到他,下意識就往那地方看去。
還好下去了。她長長吁出一口氣,拿了毛巾擦頭髮,準備去和兒子睡一間房。
席曄走過去攔住她,眼神晴空一片,和那山裡的清泉一樣醉人。他臉上還有殘留了些紅暈,李綺橙知道他是怎麼把那東西弄下去的,見到他那雙修長的手,當即臉紅了。
“李綺橙,你臉紅什麼?男人這樣很正常,我又不是廢人。”他得意地說。
她覺得他語氣有些怪,像是得到玩具就可以出來炫耀的小學生。李綺橙認定他就是種豬,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不過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她今天還沒做什麼他就這樣了,以往兩人還睡在一起,他都沒這麼激烈。
受刺激了吧,這男人。她不理會他,越過他要往對面的房間走。
“李綺橙,今晚陪我睡。”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