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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證據晃入腦海,壓住那個“丁”字。

那份證據正是石興生前留下的一段影片。畫面中石興告誡妻子阿依古麗萬一自己出事,別讓以沫知道她親生父親是丁家的人,必須遠離丁家,最好帶著孩子去荷蘭躲避,他有朋友在那裡能幫忙落腳。阿依古麗哭著說要死一起死算了,省得擔驚受怕。石興嘆氣,正要安慰妻子,似乎發現了偷拍者,眼睛看向鏡頭。畫面截斷。

丁霂霆打了個冷顫。陽光刺目,罪惡感無處遁形。他心跳加快,他鼻尖冒汗。

坐立不安的他將以沫放下,謊稱添燃料,站起身取焦炭。

他忽然想起來,應該見寂叔一面。以寂叔的為人,不該不考慮後果的嚴重性,如果他只是為了挽救丁家才出面認下以沫,事後為何不偷偷跟他透露實情,任憑他倆做出亂倫的事?

他隱隱的覺得寂叔是關鍵人物,清楚丁家的每一件事,沒猜錯的話,他應當知道自己跟沫沫並沒有血緣關係才安然隱退,就此不問世事。那個影片能說明什麼?也許石興所說的丁家人是泛指,包括寂叔,海狼幫高層人物都算丁家人,忌諱丁家人當然情有可原。

一定是這樣!

希望忽而又顯現了,他換好焦炭,對以沫說:“下午我要去拜見一位長輩,等你排練完舞蹈我再去接你。”

“哪位長輩,我認識麼?”

“恐怕不認識。”

“姓什麼?”

“……查戶口啊?”

“你答應過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好奇行不行?”

“嗯,姓權,是我十分尊敬的一位長輩。沒有他,我活不到今日。”

“那他也是我尊敬的長輩,沒有他,我的跑跑就沒爹了。你不如帶我一道去看望他吧。反正我舞蹈底子厚,偷懶一次也無所謂。”

以沫不是生活在真空裡,社會上發生的事多多少少會飄進校園裡。而且自從姚敏珉對她說過那些話她就上了心,上網搜尋最近的新聞八卦,知道有個姓權的男人曾對外聲稱是她的父親。如果是真的,母親的話便不是精神錯亂的胡言亂語,那麼大師兄的話便是假的,目的只為了利用她復仇。

她有權利知道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長什麼樣兒,倒不是為貪圖什麼。那個姓權的男人既然躲著她娘倆兒這麼久,一聲不吭的,說明根本沒拿她們當回事,既然這樣,她有必要認這種人當父親麼?再說母親成了植物人,不是他直接謀害的也是他間接謀害的,她得替母親討個說法。如今,那個苦命的女人毫無知覺的躺著,他倒過得挺安穩,像話嗎?

丁霂霆真真為難了。“下次吧。”怪他多嘴,為何老老實實跟她說呢?

“行。聽你的。他家一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要好好想想送什麼禮物好。”

“他就一個人,一直以來就一個人。”丁霂霆覺得寂叔的一生只能用悲壯來形容。

“哇,孤寡老人!那更應該多看望看望人家了。”

東拉西扯,以沫裝作毫不知情,丁霂霆見她沒堅持跟著自己去,放鬆不少。

*******

丁霂霆在魚塘邊找到寂叔,魚正咬鉤,撲騰著在泥地上跳躍,翻滾。

“高手啊,寂叔,我真想不出你有什麼地方是不行的。”

“呵呵,過獎。一個人嘛,興趣不廣泛對不住自己。怎麼想到跑這麼遠找我?”

“我替沫沫過來看看你。”丁霂霆故意這麼說,察言觀色。

老頭很鎮定,將肥魚從鉤子上解放,扔桶裡。“都還好吧,回去帶幾條,比城裡的魚鮮嫩。”

“你不想看看她?”

“誰?”

“阿伊汗。”

“已經對不起了,看什麼看?”語氣依舊平靜。

也是。

寂叔不是尋常人,怕是用測謊儀也難測出他的真實思想。

“我想你一個人呆這麼僻靜的地方也夠悶的,我有個主意,你外孫有點偏胖,能不能親自出馬,教授他一些實用的功夫,我怕他今後泡不到跟他娘一個檔次的靚妞。”

正在喝茶的寂叔噴了。“你這小混蛋……跑跑才多大,現在就替他擔心上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的小孩吃得太好,不得不提早煩神。”

“我看他比你有出息。去去去!替我把那邊的網收了。應該有不少螃蟹。”

回別墅的路上,丁霂霆沒說話。

“你過來見我是不是還有其他事?”

“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