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灰敗之色,眼巴巴地望著博洛。
博洛今年三十四歲。三人中不但他的官爵最高,而且他還是努爾哈赤的孫子,杜爾德和伊爾都齊自然以他馬首是瞻。
“秦軍嚴守江防,而且沿岸舟楫都被徵走了,敵將霍勝、寧遠緊追不捨,咱們現在只有一條生路。”
“什麼生路?”伊爾都齊失聲追問道。
“向東,殺往嘉定,現在鄭芝龍的水師還在崇明島,他與秦軍已經撕破臉,現在只有他能幫咱們過江。我已經派人去和他聯絡了。”
杜爾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沉重地說道:“此一時,彼一時,貝勒爺,秦牧攻下金陵後,形勢不同往日了,鄭芝龍雖然曾和秦軍交戰過,但誰知道他現在會換什麼心思呢?萬一他把咱們賣了,以此向秦牧邀功。咱們這一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伊爾都齊也點頭道:“貝勒爺,此事確實得小心才行,我也覺得鄭芝龍靠不住。”
博洛搖頭說道:“你們錯了。實際上咱們現在已經在羅網之中了,找鄭芝龍咱們還有一線希望,不找他,秦軍的大網越收越緊。咱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伊爾都齊和杜爾德對望一眼,心有慼慼焉!
博洛殺氣騰騰地接著說道:“再說了,鄭芝龍能算計咱們。咱們就不能算計他嗎”
博洛剛說到這,外頭就有親兵慌慌張張地衝進來並報:“貝勒爺,不好了,霍勝的人馬殺來了,離金壇已不到二十里。”
“快走,快走!”殺氣騰騰的貝勒爺象變臉一樣,挾起馬刀就往外衝,生怕慢了一步。
杜爾德和伊爾都齊來不及多想,跟著就往外衝,三人呼喝著,迅速驚人的快,兩千殘兵一陣風地馳出金壇,向東狂奔而去,活脫脫一群喪家之犬。
不跑不行啊,霍勝雖然也只在幾千騎兵,但若是被他纏上,寧遠也立即會殺至,還有其他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