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他的筋。
見秦牧要逃。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揮軍狂追。
秦牧的人馬見王允成追到,越發慌張了,發出一陣陣的驚叫聲。一個個爭先恐後,跑得尾都直了,還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王允成追出幾里,兩軍越拉越近。距離已不足一里,王允成的人馬就象打了雞血一般,在他們想來。秦牧的人馬剛剛把袁州搬空,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錢的寶貝,只要追上去,這些寶貝就歸自己了,幾千人馬從未有一刻象這一刻跑得快過,可謂是風馳電掣,兩腋生風。
前面的秦軍眼看逃不掉,開始不斷有人丟盔卸甲,上千人馬轟然潰散,如同一群沒頭的蒼蠅四散奔逃,追近的王軍發現地上不光丟有武器盔甲,還有一包包黃燦燦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珍珠、玉璧、瑪瑙、寶石,應有盡有,晃得人眼睛發花。
轟的一下,所有王軍沸騰了,再也不管什麼隊形,也跟著四散奔出,拼命的爭搶著散落在山野間的寶貝。
“這是我的”
“他孃的,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去你孃的,找死!”
“誰再上來,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他。”
“見者有份,光你會砍人嗎?”
“砍他!”
“啊”
許多王軍為了爭搶財寶,開始狗咬狗,自己人和自己人幹了起來,就象一群爭食的野狗相互廝咬著,幾千人七零八落,散得漫山遍野都是,亂糟糟一片。
就在這時,一支百來人的騎兵象幽靈一樣出現在東面的短坡上。
還沒等散亂的王軍反應過來,這支騎兵已經從坡上順勢衝下,轟隆的鐵蹄聲如驚天的雷霆,震耳欲聾,捲起的黃塵如翻騰的妖龍,變幻無常,令人望而膽寒。
這支騎兵別的不管,直朝王允成的帥旗殺去,沿途那些正在爭搶財寶的王軍嚇得兩腳發軟,被轟隆的鐵蹄踐踏而過,慘叫聲聲,但留下一地肉泥,
這次率領騎兵衝殺的除了蘇謹外,還有劉猛,那根巨大的狼牙棒是他最明顯的標誌,每一次揮出,就有一個敵人的腦袋象西瓜一樣被砸開,腦漿四濺,駭人之極,。
大半里地的距離,對全速衝擊的騎兵來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王允成根本來不及收攏散兵,劉猛他們已經如颶風般席捲而至;
王允成身邊也有幾十親衛騎兵,只是忽逢大變,人人都有些膽寒,加上看到劉猛一路爆頭而來,那恐怖的景象讓人不敢逆其鋒芒。
“將軍,快走!”王允成的親兵護衛著他,掉頭倉皇逃竄,至於散落得漫山遍野都是的幾千手下,鬼還顧得上去管他們,只有自求多福了。
“王允成,你這狗孃養的,有種你別跑。”劉猛等人不斷厲吼著,縱馬狂追不捨。
這個時候,四面同時響起了隆隆的戰鼓聲,如同千軍萬馬埋伏在左近,幾千王軍見主將被追殺遠去,本已驚慌失措,再聽這四面皆是鼓聲轟響,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秦牧那一千多人馬已聚成四股,悍然殺了回來,就象四把鋼犁,犁入散亂的敵人中去,吶喊聲如驚濤拍岸,轟動四野,倉皇的王軍幾乎沒人敢迎戰,只顧著亡命奔逃。
常言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三十年也過得太快了,好象剛剛還是自己追人家來著,怎麼轉眼間就輪到自己被人家追了呢?
王允成早被劉猛他們追得沒影了,剩下幾千潰兵就象一群沒孃的孩子,被秦牧率軍殺得那叫一個慘。
實際上,就算雙方當面鼓,對面鑼擺開陣勢大幹一場,秦牧相信自己的一千人馬也能穩贏王允成四千之眾,何況這種情況下,敵軍主帥已經被追得落荒而逃,剩下一群無頭蒼蠅,滅起來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在王軍徹底潰散之後,四股秦軍也不合兵,反而越分越小,最後變成五十人一隊,不斷的穿插切割,失去抵抗勇氣的王軍為了跑得更快些,不但把武器盔甲都扔了,連剛剛撿到的金銀財寶也扔得滿地都是。
可惜秦軍不象他們那樣,見了寶貝就一轟而上爭搶不休,對地上的金銀財寶彷彿視而不見,只顧一個勁的砍人,按秦牧的說法,這叫存人失地,人地兩存,把敵人砍光了,這散落地上的財寶還能飛了不成?
失魂落魄的王軍但見往哪兒跑都是敵人,剛剛逃過一隊秦軍的追殺,旁邊又是一隊秦牧吶喊著衝到,只得掉頭又跑,這剛一掉頭又撞上另一隊秦軍,天啊,怎麼到處都是秦軍啊,這往哪兒跑都是死路啊,幾千人逃來逃去搞得暈頭轉向,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