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
在這種笑談聲中,叛軍計程車氣得到了不小的提升,對蘇謹的騎兵沒了懼意,對兩側峽谷不時傳來的鼓聲更早以麻木,莫青牛的行軍速度越來越快,與張其在的後軍距離越來越遠;
張其在是個謹慎的人,生怕秦牧玩的是虛虛實實,實中有虛。虛中有實的把戲,連忙派人傳令莫青牛不可冒進,要注意與後軍保持適當的距離,以便真有埋伏時能相互接應。
一天下來。果然沒事,不過由於被蘇謹騷擾,耽誤了不少時間,張其在的七千叛軍只走出了三十多里。離萬載還有四十多里呢;
眼看天已黃昏,張其在可不敢象秦牧那樣在夜裡行軍,寅時過了不久。便連忙下令安營紮寨,同時在外圍撒出大量警哨。
“可惡!”莫青牛看著營寨外的情景,不禁破口大罵,才消停一個多時辰,這天還沒黑呢,蘇謹那支幽靈似的騎兵又出現了,在外圍肆無忌憚地獵殺著他們派出的警哨。甚至衝到營寨百步之外,囂張無比的叫罵挑釁。
叛軍放箭又射不到,派步兵出營嘛,少了不頂用,多了人家一跑你又追不到,怪只怪自己那殘餘的百餘騎兵不爭氣,不是人家的對手,莫青牛除了摔碗大罵,也無可奈何。
外圍的警哨可就慘了,被一一獵殺,幸運點的逃回大營後,寧願受軍法責罰也不願再出去了。
蘇謹他們在獵殺警哨的過程中,又繳獲了十幾匹戰馬,總的算來,這一天下來他們已經繳獲將近百匹戰馬,差不多夠他們一人雙騎了,忙活了一天大夥雖然累點,但又能欺負人,又有豐厚的繳獲,自然個個笑逐顏開。
有喜就有憂,張其在空有七千人馬,卻被一百多騎兵折騰得不輕,如今更是連警哨都派不出去,變得跟瞎子似的,心中別提多難受了,就象是一個人握緊了拳頭,卻打在棉花上,軟軟的無處著力。
這樣可不行,雖然秦牧的大軍一直沒見蹤影,九成是突襲萬載去了,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秦牧沒有去萬載,而是在暗處等著對自己發動襲擊呢?
稍有些軍事常識的就知道,臨時搭建起來的營寨非常容易被突破,若是在外圍派不出警哨,讓敵軍悄悄摸近寨牆,只需用火藥一炸,簡陋的寨牆立即灰飛煙滅,夜襲的大軍就可以潮水般衝入營寨,除非所有士卒都不睡覺,否則遭遇這樣突然必定是大敗無疑。
一番思慮之後,趁著天還沒黑,張其在下令在大寨四周分別又搭建了四個小營寨,各派五百人馬入駐,這樣一來,小營寨既有自保能力,又能給大營提供警戒。
張其在忙著搭建營寨,蘇謹則忙著休息,歇了一個多時辰,等到天黑之後,“得!得!”的馬蹄聲又在叛軍的營寨外響起,別人要偷襲,都要裹起馬蹄,免得被對方提前覺察。
蘇謹他們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來似的,不但不裹蹄,反而猛吹鬍哨,感覺營寨中的叛軍反應不夠熱烈之後,立即敲鑼打鼓,外加放鞭炮,弄得驚天動地,喜氣洋洋,比皇帝大婚還熱鬧。
幾千叛軍被弄得心神不寧,難以安寢,寨牆四周更是燈火通明,大隊叛軍睜大眼睛盯著寨外的夜色,生怕夜色中突然有大股人馬發起突襲。
蘇謹他們鬧一陣,停一陣,一百多人馬分成兩撮,一撮休息,一撮去鬧,反反覆覆,甚至偶爾還會繞過外圍的小營寨,衝到裡面的大寨邊猛敲鑼鼓,弄得大寨裡雞犬不寧後,立即縱馬飛撤出來。
到了四更時分,所有叛軍都被弄得疲憊不堪,蘇謹他們似乎也鬧累了,大營外終於沒了聲息,被折騰了大半夜的叛軍紛紛矇頭便睡,不一會兒大營內就是鼾聲如雷。
十里之外,秦牧的兩千人馬剛好相反,美美地睡了大半夜,些刻正在將領的呼喝下爬起身,就著火頭兵送來的熱開水吃乾糧。
秦牧開始確實是帶兵直奔萬載,打算先拿下萬載,再坐擁堅城拖跨張其在,結果中午的時候接到並報,張其在七千人馬竟被蘇謹折騰得不輕,秦牧當機立斷,改變原本來的作戰計劃,本來嘛,戰爭不能墨守成規,要跟據戰場形勢不斷作出調整。
“快,把白絹綁在手臂上,都綁好了,萬一掉了到時被當成叛軍砍了你白死,伍長什長負責檢查手下計程車卒是否綁好。”秦牧大聲地吩咐著,他手下的兩千人馬雖然沒有夜盲症,但夜色茫茫,一但混戰起來,沒個標誌照樣難分敵我。
秦牧在精心準備著偷襲,張其在也沒閒著,七千士卒被騷擾了大半夜,十分疲憊,到四更時分大營外卻突然安靜了,這種安靜讓張其在感覺到一絲詭異,心中隱隱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