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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謹見是梁英才跟驚弓之鳥似的,當然不會客氣,立即緊追不捨,一直追到張其在大軍前頭大半里處,才停下來,囂張地對著近七千叛軍謾罵挑釁。
“張其在,給你爺爺聽好了,奉勸你趕緊縮回烏龜殼裡去吧。”
“哈哈哈,張其在。別看你有七千人馬,在老子看來,就是一頭豬帶著一群羊,惹毛了你老子,老子把你們宰了用來下酒。”
“就是,這些狗孃養的經常吃人肉,讓他們也賞賞被人吃的滋味。”
“張其在,有本事你啊,來咬你爺爺的鳥啊。”
泥人還有三分性呢。七千人馬被一百多人騎在頭上拉屎,這感覺真不好受。若是置之不理,對士氣將會造成致命的打擊。
張其在立即命大軍全線壓上,蘇謹策馬輕鬆地小跑半里。然後又停下來挑釁,如此反覆幾次,張其在的步兵追又追不上,甩又甩不掉。弄得七千叛軍心絃緊繃,士氣更加低迷。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張其在只得把僅有的兩百多騎兵全部派出。準備和蘇謹硬幹一場,哪怕能打個平手,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對提升士氣也有不小的作用。
蘇謹一見叛軍兩百多騎兵一齊衝出,立即掉頭便跑,雙方相距一里多,追逐了五六里之後,蘇謹一個快速回旋,掉頭過來,兩百叛軍受張其在嚴令,正打算與蘇謹硬幹一場,兩面山坡上卻突然傳來陣陣的鑼鼓聲。
“不好,有埋伏”兩百多叛軍被嚇得膽氣盡喪,想也沒多想,紛紛掉頭逃跑;
蘇謹他們怪叫連連的銜尾追殺,再次追到張其在大軍陣前,這回兩百多叛軍可沒象梁英才剛才那麼幸運,被蘇謹他們砍死了五六十人,能逃回去的也個個失魂落魄,有的連武器都丟了。
蘇謹的人馬依然是停在大半里外,這回他們沒顧得上挑釁,而是忙著砍下死傷的叛軍頭顱,就在張其在七千叛軍的眼皮底下,蘇謹等人肆無忌憚地砍著叛軍的頭顱,收攏無主的戰馬,這比任何語言的挑釁都來得管用。
張其在看得七竅生煙,七千叛軍卻個個盡是兔死狐悲的表情,一種悲觀的情緒在叛軍中不停地蔓延;
他們人數雖多,但都是步兵,追也追不上,還得小心對方突然掉頭衝陣;一百騎兵聽起來不多,但一齊衝刺起來,蹄聲如雷,聲勢極為驚人,絕不可小覷。
張其在命大軍壓上,蘇謹等人又一溜煙的撤退,叛軍走他們就走,叛軍停他們也停,反正就那麼遊蕩在一兩裡開外,讓七千叛軍如芒在背,難受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張其在一顆心不住地往下沉,被這支幽靈般的騎兵不斷的騷擾,行軍速度極為緩慢,照目前的速度,恐怕三天都到不了萬載。
萬載城中雖然也有兩千人馬駐守,但眼前這條唯一的通往萬載的道路被截斷了,傳信兵過不去,訊息不通,只怕萬載方面還不知道有官軍來襲;
可想而知,現在秦牧率領的主力必定是全速向萬載挺進,萬一萬載守軍猝不及防,被秦牧一舉攻陷,到時秦牧就能反客為主,進戰退守隨心所欲,而自己這七千人馬反而被阻在堅城之下,進退兩難。
還有一點是讓張其在不得不面對的,呂大器的八萬大軍從南昌而來,按目前的速度,最多五日便會到達袁州,會比張獻忠早到一兩日。
他雖然已下令分散在周邊各縣的一萬人馬全部回防袁州,但一萬對八萬,他如何放心得下?
一但袁州這道江右門得而復失,等張獻忠率大軍趕到,必定會治他的罪,因此他必須速戰速決,儘快滅掉秦牧,然後在呂大器到達前回守袁州,以確保袁州萬無一失。
但蘇謹這支幽靈一樣的騎兵,卻讓他速戰速決的想法變得不切實際起來,難道要放棄萬載,這個想法在張其在腦海在中掠過,隨即被他屏棄掉了。
且不說萬載一失,袁州便要兩面受敵,光說現在一掉頭,七千人馬願不願意跟他回贛州都成問題。
在履經挫敗,士氣低迷的情況下,七千人馬都是剛拉起來沒超過一個月,還談不上有太強的凝聚力,如今都靠一口氣在維繫著,若是半道上掉頭,這和逃跑差不多,到時必定會出現大量逃兵,就算回到袁州也沒什麼戰鬥力可言了。
因此,不到萬不得以,絕不能放棄萬載。
張其在把七千人馬分成兩軍,前軍由部將莫青牛負責指揮,兩軍前後呼應,同時讓那些殘存的騎兵負責偵察兩翼及盯住蘇謹的動向,大軍繼續向前開進,如此一來,速度倒是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