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長劍龍吟聲中出鞘,人同時離鞍飛起,兩把長劍閃電般疾卷龍天樓。
龍天樓道:“魯莽!”
左手曲指遙彈,錚錚兩聲,兩把長劍上揚飛起,兩個黑衣騎士也被震得連人帶劍撲勢一頓,硬生生往後退去。
與此同時,龍天樓的右手扶著青衣老人安然落了地,那匹蒙古種健騎也一躍而起。
兩名黑衣騎士抖劍還要撲。
青衣老人抬手一攔:“不怪人家罵你們魯莽,人家這是救我,你們也比人家差得遠,省省力氣吧!”
兩名黑衣騎士一怔忙道:“老爺子!您——”
“沒看見嗎?我好好的。”
兩名黑衣騎士立即垂劍肅立,沒再動。
青衣老人轉望龍天樓,臉上有了笑意:“年輕人,你是哪個府裡的?”
龍天樓更看清了青衣老人,只見他龍眉鳳目,不怒而威,心想必然又是個親王一流的人物,道:“有勞老人家動問,草民是個江湖人。”
青衣老人微怔道;“江湖人,江湖人到內城裡來幹什麼?”
龍天樓不想再讓人知道他去過禮王府,當即道:“草民是來幫巡捕營辦案的。”
“巡捕營?他們是幹什麼的,辦個案要借重你這個江湖人?”
“也許老人家聽說過,是承王府的案子。”
“承王府?承王府出了什麼案子?”
顯然青衣老人還不知道。
這下龍天樓可為難了,說了不好,不說也不好,轉念一想,也許這位不是親王,是個內調的大員,說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當下道:“承王爺的格格失蹤了,九門提督衙門把案子交給了巡捕營,巡捕營把案子又交給草民一位父執,草民的父執覺得這件案子不好辦,所以把草民叫來了。”
青衣老人叫道:“有這種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龍天樓不知道怎麼接話,乾脆不說。
青衣老人忽然微笑道:“你那位父執把你找了來,你自認比他們都行?”
“草民不敢,但盡心盡力而已!”
“你很謙虛,以我看你還真比他們都行,好好辦吧!只要能找回人來,承王一定會重謝你!”
“草民為的是父執,不求別的。”
青衣老人看了看龍天樓:“倒真是江湖英雄本色——”
頓了頓道:“你救了我,我不是謝你,算你我投緣,我送你點東西。”
他從懷裡摸出個小小黃綾囊,塞進了龍天樓手裡,也不等龍天樓說話,拉過健騎,翻身上馬,徑自走了。
兩名黑衣騎士忙上馬跟了上去。
龍天樓沒多說什麼,他覺得這青衣老人挺有意思,也覺得有點投緣。
捏捏黃綾囊,扁扁的,他沒在意,也沒看裡頭到底裝著什麼,往懷裡一揣,轉身走了。
到了巡捕營,在統帶的辦公房裡見著了白五爺,正巧統帶不在,說是上九門提督衙門去了。
白五爺問怎麼樣?
龍天樓把去禮王府的經過說了一遍。
白五爺皺了眉:“都這麼多年了,沒想到老郡主她還是不能忘情——這都無關緊要了,要緊的是你又惹禍了。”
龍天樓雙眉陡揚:“我惹的禍我承擔!”
白五爺道:“小七兒。”
“五叔,您當時是不在場,像當時的那種情形,我要是一聲不吭地也受了,那我就不算是個男子漢了。”
“呃?管了這種事兒,就算男子漢了?”
“那您說我該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一聲不吭,受了?”
“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那個主兒,誰也惹不起啊。”
龍天樓冷然道:“不見得,真惹火了我,我撂倒他走路,他們誰有那個能耐,讓他們上江湖上找我去。”
這位小七兒一臉的煞氣,看著還真嚇人。
白五爺忙道:“可別,再怎麼說,那也得等把承王府的案子破了再說。”
龍天樓看白五爺的神色,聽白五爺的口氣,忍不住笑了。
白五爺也笑了,拍了拍龍天樓的肩頭,道:“小夥子,你畢竟年輕幾歲,年輕人氣盛肝火大,要是像你這樣的脾氣,五叔我在這個京城裡,一天也待不下去。”
“人走到哪兒說哪兒,我真要吃了糧,拿了俸,也就學會忍了。”
白五爺兩眼一瞪:“小子,你這是捧我還是損我?”
龍天樓笑了笑,旋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