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令他驚訝的是,此時,門口站著一個清秀脫俗的少女,那女子披著長長的一頭黑髮,穿著一身蠟染的衣服和幾乎曳地的長裙,手中還捧著一束白菊花,怯生生的對翁雲海道:“我來拜一下毅書。”看著翁雲海驚訝的臉色,她羞答答道:“不好意思,本來早該來的,可是單位裡有事情,實在抽不出身,弄到現在單位裡的事才結束,明天一大早,領導又讓我出差,所以只有這麼晚來碰碰運氣,我以為毅書的媽媽已經休息了,可看看裡面還亮著光,所以就冒昧打擾了。”
翁雲海側身讓她走了進來。
“你是毅書的同事?”
少女點了點頭,輕輕的走到孫毅書的遺像前,將花插在一邊的花瓶裡,又從一邊抽出三支香,在蠟燭邊點燃後,在孫毅書的遺像前插好,深深的三鞠躬。
“毅書啊毅書,希望你早日投生,投到一個好人家。”少女喃喃著。
“是啊,”翁雲海在一邊冷笑,“你好大的膽子,我看就是你害了他。”
那女子一驚,回過頭看了看翁雲海,一臉悲慼,幽幽嘆了氣:“我無心害他的。”說完就向門外走去,只是她的腳步是那樣的飄忽,就如一隻貓踩在棉花上在行走。
“既然來了,你就別想走了。”翁雲海的右手中已多了一根法尺。
“我是怎麼知道的?”女子並不緊張,口氣淡淡的,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來。就在她說話的時候,房屋裡的燈忽然暗了下來。
“是它告訴我的。”
就在翁雲海開口的那一刻,燈再一次的又亮了起來,只是亮得朦朧,亮得如幽靈的眼。
聽翁雲海如此說,少女這才回過頭。順著翁雲海的目光,只見桌子一角的菩提豆在猛烈的抖動。
“你竟是個有些本事的人,但我真的不是有心害毅書的。”她的聲音是那樣的低柔,似多情的水潺潺流過你的心田。
“有心無心,你已害了人。你竟能以人形出現,看來也不簡單,今天我就收了你。”翁雲海的每一個字都吐得無比的清晰。話音剛落,翁雲海的身形亦動了起來,手中的法尺透出了一道冷利的白光。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休再詭辯了,害人的鬼就就是惡鬼,我勸你束手就擒,否則,等法器一出,我定將你打入火龍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翁雲海是目光透著冷毅和果斷。
那女子此時已不再是剛才那個樣子,在翁雲海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姿色出塵的少女,頭上束著髮髻,上插一支形如如意的玉簪,身上穿著古式的衣裙。陰風霎起,吹起她的長髮,那張秀美的臉顯得悽迷動人,是那樣的楚楚動人。但她遇見的卻是翁雲海,翁雲海的眼神絲毫不因為此張臉而有任何變化。只見那女鬼身形飄起,似要衝破翁雲海法尺所起的寒牆。翁雲海冷笑一聲:“原來竟是一個超過五百年的女鬼,你以為這樣就能透過這把鎮鬼法尺嗎?天地無量,乾坤無極,收!”法尺揚出,萬道金光,那把法尺如利劍一般向那女鬼當頭鎮壓而下,不料那女鬼身形奇幻,纖纖手指上竟夾了了一把青色的小刀,直向法尺佈下的金光衝去。
“涉魂刀!”翁雲海一眼認出,“想不到你這個女鬼竟會鬼幻之術,魔道之法。”
說時遲,那時快,翁雲海的左手向那女鬼揚出了四枚桃木釘,分釘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桃木釘的擊出,令那女鬼壞了陣腳,只見她陰袖揚起,欲收那四枚桃木釘,展袖之際,門戶大開,翁雲海左手裡已出現一把斬妖劍,直向女鬼刺去,而右手的法尺欲在斬妖劍的進攻之下,當場鎮壓這個女鬼。那個女鬼面露驚恐之色。
就在翁雲海要收住女鬼的那一刻,陰風再起,鬼影再現,突然出現的那個鬼為那女鬼掃去了她避不開的另兩枚桃木釘,並擋在了那女鬼之前。
翁雲海大驚,急收斬妖劍——他的眼前竟是孫毅書。
“不是她害我的,你放了她吧。”孫毅書一邊懇求翁雲海,一邊對那女鬼道:“你還不走?”
那女鬼見了孫毅書的鬼魂,頓哀切切道:“毅書,我真不想害你的,但確是我害了你。”
“小雪,我知道,也許命運使然吧。”孫毅書也一臉痛苦,“可事已如此,我希望你好自為之。小雪,你快走吧。”邊說一邊攔著翁雲海。
就在孫毅書阻攔的那一刻,翁雲海不得不暫收起他的法尺,生怕會誤傷孫毅書的鬼魂,而那叫小雪的女鬼也藉機得以脫身,乘此身形躍門而出。
只聽得茫茫黑夜中傳來她的聲音:“毅書,今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