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他一眼,對烏衣衛道:“眾位請稍等,我還有幾句話想同江白主持說。”
這幾個烏衣衛早就受了上司囑咐,不許得罪這位年輕的女大夫,當即客氣地表示願意迴避。
這裡是一條死路,盡頭是一片高高的懸崖,衣白蘇和江白格來走向這邊,微弱的燈光照亮周圍一席之地,寒風捲著雪沙不停拍打在人的袍袖和臉頰上。
“我看不懂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衣白蘇道。
“人這一輩子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你非得要每件不懂的事情都弄明白嗎?”江白格來對於這個問題顯得有些抗拒。“你怎麼想的,那就是什麼吧。”
“我覺得你是為了什布寺住持的位置。”衣白蘇道,“可是你不是這樣的人。當年拈花寺的住持欲培養你作為繼承人,也被你拒絕,你怎麼可能會跑到這偏僻的小廟做個住持?”
“衣聖醫,你口中偏僻的地方,是我的家鄉。”他正色道。
衣白蘇突然明白了一點,“家鄉……”
兩人之間瀰漫著好一會兒沉默,衣白蘇斟酌道:“江白,即便你借刀殺人殺死了老江白,我也覺得你是個好人。我想要理解你,雖然我的理解無足輕重,但是起碼能夠讓你知道,你是在做一件好事,而我在支援你。”
江白格來有些觸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