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同時不同於它外表的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轟然露出,壓得林嘯不得不停下落到地面。
剛觸地不久,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人,英俊的臉有些扭曲,林曉見過這人一次,正是漠昌!
白玉般的手臂映入臉龐,林嘯的腦袋被一隻大手掐住,不屬於他的靈力從天靈蓋湧進,林嘯全身一軟,雙手一鬆,懷中的焦炭就落在了地上,啪嗒的聲音響起時,林嘯全身開始抽搐,雙眼翻白,兩行鮮血從眼角流下,隨後是鼻孔,雙耳,嘴……
七竅流血之時,神魂全部毀壞,林嘯本就勉強的全身轟然碎裂,如同砸碎的玻璃,變為一塊一塊,卻沒有玻璃碎裂之時那道哀鳴。
漠昌甩了甩手,厭惡的皺了皺眉,卻看都沒看一眼地上的屍塊,只珍惜的撿起地上的‘丹藥材料’,拿給隨後而來的寧欣,眼中充斥著濃濃的不滿,“先回去煉丹,丹成後去後山領罰!”
接過‘丹藥材料’的寧欣聽到冰冷的聲音後不自覺的顫了顫,低頭應是,恐懼中的她沒有認真檢視手中的焦炭,竟沒有發現其中的貓膩。
兩人很快離開了這裡,四周只有一條小小的溪流在嘩嘩作響,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除了地上的屍塊。
忽然,屍塊的手的部位有一道光一閃而過,屍塊消失不見,此刻才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標題不想寫了,就這樣吧!
☆、第 22 章
徐六今天又被府裡的人欺負了。
管柴房的徐春老婆要生了,就向主管請了幾天假,柴房的事最終就因為各種原因落在了他身上。
徐六今年十七,父母都是在徐府當僕人的,生下的他從小就在府中,不過因為先天不足,身材弱小,長得又清秀,便成了府中這一輩的少年們欺負的物件。
徐府在這寧州城中是有名的大戶,徐家主營絲綢和酒,在廟堂之中也有人照拂,可謂家大業大。
徐六不喜歡到柴房來做事,其實上,整個徐府除了徐春之外都不願意來柴房,不僅僅是因為柴房離府中的各個院都很遠,更因為幾年前有一名府中的侍婢在柴房中吊死,更何況柴房每日要向柴房供應許多的柴火本就很辛苦。
天還不亮,清晨的天空十分美麗,然雞鳴聲在夏季的夜空中十分響亮。
徐六打著瞌睡走到柴房門前,他剛到門口就覺得腳下一滑,撐在門框上才生生穩住了身形才不至於跌倒。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地上,月光下,只看到青石板上一灘液體,黑黑的,柴房怕溼,離水源很遠,地上怎麼會有水跡?
不過徐六並沒有深究,其一是他早晨腦袋不清楚,其二則是他認為可能徐春不小心弄的,他施施然的走進柴房,把斧頭和原木搬到外面,接著月光開始幹活,他沒有發現柴堆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從他進來開始就一直緊盯著他。
林愈聽著外頭傳來砍柴的“蹦蹦!”和“咔咔”聲,重新閉上了雙眼。
林愈不知道林嘯現在怎麼樣了,但是稀薄的神識剛剛傳來雙生戒被使用的異動,直覺的認為哥哥已經在雙生戒中等著自己了,但是現在沒有力氣再來找自己,但不知為什麼他還是有些心慌,只能不斷的自欺欺人認為哥哥成功逃脫,強自鎮定心神,雖然他也知道一個築基期的修者在兩名元嬰期修者中就如螻蟻一般。
身上的疼痛還在繼續,畢竟扒皮之痛不是誰都能忍受的,但那時的情形不容他分心,內視之後,林愈才發現他體內的情況比是外表比不上的,比起血肉模糊的外皮,內裡更是成為了一團廢墟。除了氣海當中暗淡的金丹和識海當中米粒大小的光團,林愈覺得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坍塌簡直是奇蹟。
骨骼像是被大石塊壓過,大多碎成了粉末,內臟更是擠成一團,分不清誰是誰,血肉也是各自分離,要不是身體裡殘留的靈力和死氣,林愈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然而,體內除了靈力與死氣之外,還有許多未吸收的靈力和還在肆虐的火焰,不過體內的靈力與死氣全然不同於剛開始時的各自為政,死氣先把火焰吸收,再包裹住駁雜的靈力,林愈自身的靈力隨之修補身體淬鍊駁雜的靈力,這些都是身體無意識的作為,不過也給林愈提了一個醒。
靈力與死氣就絕對是對立的嗎?
世間萬物有生有死,既然有生,那必定是要有死的,老人死了,小孩生了,萬物迴圈,就如這死氣與靈力一般,雖是相對的屬性,卻也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忽然,林愈陷入了一種瞭然之中,他彷彿化作了一棵枯樹,在雷電交加的夜裡無力佇立,風吹走了建在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