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大的潛力。就像一句廣告詞,一切皆有可能。
他和滕玲相戀之後,滕玲突然變得和我熱絡起來。雖然我認為和她沒有多少共同話題,可她的熱情又讓我不能拒絕。
一次,我們坐在籃球場的邊上,我剛從場上下來,她遞過一瓶水。
“謝謝。”我擰開瓶蓋道謝。
“紫芳,我有時真羨慕你。”滕玲說道。
“羨慕我?我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奇怪地問,她的話讓我很是意外。她這樣校花級的人物,還需要羨慕別人嗎?
“你可以和江逸他們離得那麼近,而且你們在一起那麼有話說。其他人好像都不怎麼喜歡我,我也想和他們融洽一些,可實在找不到話題。”滕玲回答。
我笑,看了看她,再看看自己。她穿著一條連衣裙,高跟鞋,長髮披肩。反觀我呢?短褲,運動衫,一身臭汗,還坐沒坐樣的岔著兩條腿。“他們根本從來沒把我當女孩子,所以口無遮攔。在你這樣的美女面前,他們當然要收斂一點兒,免得把你嚇到。”我說道。
“紫芳,我問個問題可以嗎?”滕玲問。
“可以。”我不疑有他,點頭。
“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的嘴對著瓶子,她的話讓我喝不下去,眼睛不由得朝場上飄去。“沒有。”我違心地回答,感到一陣心痛,否定自己的情感是痛苦的。
“我覺得蚊子不錯,而且他好像喜歡你。你不知道嗎?”滕玲說道。
我轉過頭盯著她,她到底想說什麼僅僅是替譚卓文傳達資訊嗎?還是她看出了什麼?無數的疑問湧上心來。
“是他要你來說的嗎?”我問道。
“不是,只是我的直覺。”滕玲搖頭,“他很關心你,做什麼事都圍著你轉,眼光也總是落在你的身上。你真的從來都沒注意到?”
我心頭一驚,她居然觀察得如此仔細。那麼她是否也感覺我的感情,她彷彿不是在說譚卓文,而是在說我對江逸的感情。
“沒在意。”我擠出一絲乾笑,感覺像哭的笑,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可沒想到就是一葉障目,旁觀者清。
“那我建議你考慮一下,蚊子人也不錯。”滕玲說。說這話的時候她盯著我的眼睛不放,其中有提醒警告的意味。彷彿在告訴我,不要肖想不屬於我的東西。
“謝謝你的建議,我考慮考慮。”我連忙站起來,“我去洗把臉,好熱。”
我逃了,像個不戰而退的逃兵。路上我一再告誡自己,要隱藏的更深,最好是埋進土裡。】
江逸想起有一陣,滕玲特別喜歡打聽瞿紫芳的事情,然後問他到底怎麼看待她的。“紫芳?哥們,好朋友。”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男人和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真正意義的朋友。”滕玲反對他的觀念,駁斥道。
“女人?”他哈哈大笑起來,感到滕玲是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紫芳渾身上下哪兒可以找到一點兒女人的影子。”
“可蚊子就不像你那麼想,我覺得他喜歡紫芳。”滕玲說。
江逸再次爆笑,“不可能,怎麼可能。蚊子從來沒說過,你別亂猜。”他戳戳滕玲的額頭,“你該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這個小腦袋瓜成天在想什麼。”
現在仔細想想,那時他太粗心了。如果在意一些,就會發現瞿紫芳對他的不同。可他那時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滕玲吸引,根本無暇顧及瞿紫芳的言行。
一月七日,晴
【女人永遠比男人敏感,她們對周圍的危險具有天生的感知能力。滕玲猜得沒錯,我喜歡江逸。一開始我也搞不清楚那種感覺叫做什麼,只想離他很近,很近。等我想通的時候,卻又不敢告訴他。他會相信嗎?會接受嗎?萬一被他拒絕怎麼辦?不是連普通朋友也做不成?無數的擔憂讓我止步不前,一天天過去,直到滕玲出現,我知道自己已經失去最後的機會。只能站在遠處看著他,雖然這樣很孬種,但我始終缺乏說出來的勇氣。
表面上,我仍然和過去沒什麼兩樣,大大咧咧,說說笑笑,可又誰知道晚上我躲在被子裡哭。我也試圖想讓這份感情回到起點,但做不到。我就像人魚公主,看著王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都要碎了,每走一步都錐心刺骨的痛。】
江逸從不覺得瞿紫芳是個情感細密的人,看到這裡他知道自己大錯特錯。瞿紫芳表面什麼都無所謂,說說笑笑就過去了,但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完全不是江逸所認為的那個人。
【不知是不是滕玲在蚊子面前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