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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你覺得我該打,覺得我辜負了她,是嗎?”江逸端起酒杯小啜一口,望著譚卓文露出淡化的笑。

“難道不是?”譚卓文對視著江逸,發現對方沒有一絲懊悔的表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你站在你的角度,我站在我的角度,紫芳站在紫芳的角度。孰是孰非,誰又能說得清楚。”江逸慢悠悠地說,邊說邊啜酒。

“你別和我玩商人的那套,肚子裡的腸子九拐十八彎,我只是替紫芳不值。”譚卓文不禁有些窩火。

“不值?哪裡不值?你倒是說說看。”江逸攤攤手,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她為了你放棄父母的安排,專心做家庭主婦,為你生兒育女孝順父母,支援你的工作。可你呢?那個女人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立馬和她離婚。這些都是我瞎編的嗎?”譚卓文瞪著江逸回答。

“呵呵……”江逸邊搖頭邊笑,“蚊子,你到底瞭解紫芳多少?我和她同床共枕做了十年夫妻都不敢說了解她,你又憑什麼妄加評論?為了我?什麼都是為了我,頂著這個藉口陷我於不義,讓我對她愧疚了十年。可到頭來才發現,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離婚也不是我提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我們江家沒有離婚的先例,所以我不可能提。因為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她,但事實不是這樣的,是她自己要走進我的生活,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走進來。”

“你知道了?”譚卓文吃驚地問,江逸怎麼會知道瞿紫芳設計他的事情,又是從何得知的?

“原來你也知道。”江逸訕笑。

“我是前不久聽紫芳說的,那又怎麼樣?說明她愛你!”譚卓文為瞿紫芳辯護。

“愛我?她的愛讓我呼吸困難,是負擔。蚊子,你知道婚姻是什麼嗎?家庭是什麼?孩子是什麼?我大學一畢業就成了家有了孩子,誰又替我想過?才二十出頭就做了爸爸,望著那個軟乎乎的小東西我是什麼感受?我不能犯錯,外面是公司,後面是家庭,我只能撐著,我他媽活得有多累你知道嗎?”江逸說完,將杯中酒全部倒進嘴裡。“我什麼都沒準備好,就一大堆責任義務壓在頭上,我是什麼感受?你懂嗎?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別對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她明明知道我媽想用錢分開我和滕玲,作為朋友,她沒有告訴我,呵呵……因為她愛我,所以不告訴我。她和我媽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或許,我和滕玲也未必可以走到最後,但那是我自己的事兒,和她沒有關係!難道她愛我,我就應該愛她?那麼你告訴我,你也愛她,她就應該愛你嗎?她愛你嗎?你告訴我。”江逸逼問譚卓文。“感情不是你付出就能得到回報的。”

“可這十年,她對你怎麼樣你自己知道,就是塊冰也該捂熱了。”譚卓文咬牙說道。

“可那都不是愛!”江逸回敬譚卓文的話。

“那是什麼?”譚卓文也喝乾杯中的酒,抓起酒瓶給兩個杯子倒滿。

“我沒有時間愛她。”江逸說道,“十年說起來很長,可回想起來其實非常短。每天扣除睡覺時間,工作吃飯的時間,還剩多少?回到家還有個哇哇亂哭的孩子,我們連好好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我有一大半的時間要到外地跑市場。就這樣,一晃十年。”

譚卓文聽著聽著,越聽越覺得如同瞿紫芳說的那樣,對於婚姻家庭他所知甚少,基本沒有發言權。剛開始對江逸的義憤填膺,伴隨一瓶酒落肚都消亡了。

瞿紫芳關了店門回到家。電梯門滑開,她一腳踏出去朝右邊的家門拐過去。“啊!”剛轉身,腳尖碰到一個人,她嚇得叫了起來。捂著砰砰亂跳的胸口,瞿紫芳仔細看出去。“你……你怎麼坐在這裡?”江逸坐在電梯口,背靠在牆上。

“回來了?”江逸依舊坐在地上,沒有起身,抬眼看向他的前妻。

“嗯。”瞿紫芳放下手,點頭。“你和蚊子去哪兒了?喝酒了?”她聞到一股酒氣,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到底喝了多少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喝了,喝了兩瓶。”江逸伸出二個手指頭,告訴瞿紫芳。

“真是瘋了。”瞿紫芳沒好氣地嘀咕,然後說,“不回家跑到這兒來做什麼?趕緊回家。”

“越越不在家,很冷清。”江逸搖頭。在這個夜晚他不想回到只有他一個人的家,那裡太大,太空。

瞿紫芳輕輕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去,起來。”說著,她蹲下去拽江逸。“你自己用點兒力氣好不好,你這樣賴在地上我怎麼拽得動?”瞿紫芳氣喘吁吁地抱怨。

“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