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離什麼婚?”小女友不樂意地瞟了江逸一眼,堵了他一句。
“離婚和長的美醜沒有關係,別問那麼多,好好看戲。”江逸拉著小女友坐下,大幕拉開,禮堂暗了下來,演員又站上臺來。
一個和自己生活了十年的人,怎麼都不會是陌生人,江逸感到胸口悶悶的。再怎麼說,瞿紫芳是他兒子的媽媽,而他更是她第一個男人,十年來唯一的男人。男人就是這樣,有時無關乎感情,僅僅是觸及到他們的男性尊嚴,即便是自己不想要,也不願別人擁有,自私啊!
瞿紫芳離開他,沒有沉淪,沒有不堪。大文學。dawenxue相反,她活得多姿多彩,開闢了自己的事業,找到新的男人。嘴上祝福她早日找到幸福,可真的看見了,卻又發現原來沒了他,瞿紫芳的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那麼,她留下筆記本僅僅只是為了讓自己難受,好像將十年來一直揹著的包袱一下通通扔了過來,現在放不下的反而變成了他。女人真是善變,只要狠得下心,說不愛便是不愛了。
瞿紫芳心不在焉地看完下半場,然後心不在焉地出了禮堂,上了趙偉明的車。
“想吃什麼?”趙偉明問道。
瞿紫芳望著窗外的景緻不斷向後倒退,如果人生可以倒退就好了,她是否能夠一切重來。
“我想喝一杯。”瞿紫芳幽幽地說道,“我想去一個地方,可以嗎?”
趙偉明聽出瞿紫芳的語序都有些亂了,自從見到那個叫江逸的男人之後,她一直處於恍然若失的情緒中。“那是不是你前夫?”趙偉明問道。
“嗯!”瞿紫芳點了點頭,只用一個簡單的音節做為回答。
“我好像見過他,要是沒記錯,應該是上次相親會上見過。你們倆真奇怪,怎麼會出現在一起?”趙偉明邊開車邊說。
一面之緣也能記住,這就是趙偉明這種人的功夫,瞿紫芳不得不佩服他的好記性,想糊弄他的問題都不行。
“那是我公婆搗的鬼,不,已經是前公婆了。他們希望我們複合,於是給我們報名,大概是想試探我們,可惜……”瞿紫芳的眼睛一直盯著窗外,慢慢地說道。公婆的心思應該也是沒有白花,無心插柳柳成蔭,江逸身邊不是也有人了嘛。話又說回頭,就算沒有公婆多事,憑藉江逸的條件,今晚的狀況是遲早的事,從古至今沒聽說過男人可以守貞潔的,貞節牌坊是女人的專屬。大文學。dawenxue
“你是不是覺得很難受?那個女孩真年輕。”趙偉明猜測道。那個江逸簡直可以說是玉樹臨風氣度非凡,站在他的面前,趙偉明自覺矮了半分。江逸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兩人為什麼會分開?難不成是男方有了外遇?所以瞿紫芳看上去才會那麼的難受。
瞿紫芳用手撐住額頭,靠在車窗上,她搖頭否認趙偉明的說法。“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絕對不是因為那個女孩的年輕,而是女孩太像滕玲,像是十年前的滕玲。瞿紫芳的面頰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江逸是最最無情的人,卻也是最最有情的人,走到這一步,心底還是惦念著那個女人。
十年來,是自己太傻,徹頭徹尾一個大傻瓜。
車開到一間火鍋店門口,邊上是本地最好的大學,夜已經深了,顧客沒有幾個。
老闆奇怪地看著走進來的兩個客人,男的西裝筆挺,女的裙裝優雅,穿成這樣怎麼會跑到他這樣的小火鍋店裡來,該去西餐廳才合適。
“請問幾位?”老闆照例問道,再奇怪也是客,上門便是生意。
“兩位。”趙偉明回答。
老闆將兩人帶到一個安靜清爽的角落,給他們倆倒上茶,遞上選單。瞿紫芳接過選單,並不開啟,像是熟門熟路地點起菜來。麻辣鍋,一盤羊肉,一盤牛肉,菌菇,時蔬,特製粉條,半箱啤酒。趙偉明不插嘴,坐在她的對面隨她去。
老闆拿回沒翻開的選單,確定這位女客人是熟客,可為什麼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你以前是不是來過?我看你很熟的樣子,可我不記得你來過啊?”老闆忍不住地問。
瞿紫芳笑,“我過去經常來,十年前我是這裡的學生。”
“哦!難怪。”老闆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是故地重遊的學子。
“這裡沒什麼變化,生意好嗎?”瞿紫芳問道。
“馬馬虎虎。這裡現在只有研究生,其他都搬到新校區去了,開了這麼多年有些捨不得,也有你們這樣跑回來看看的老校友,真是懷念啊!所以一直沒關。”老闆感慨道,遇到故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