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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的!算了,說了也白說。反正別虧了我孫子,越越要是瘦了,惟你是問!”傅敏嗔道。

“是是是,小的不敢。您是有了孫子忘了兒子,我可真可憐,現在成了爹不親孃不愛的苦孩子。”江逸笑著揶揄。

“小沒良心的,油嘴滑舌。”傅敏笑罵道;接著她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兒子,你有沒有紫芳的訊息?”

江逸愣了一下,“怎麼了媽?找她有事?”他問道。

“沒事兒,就是想她了。”傅敏訕訕地笑了一下,和兒媳相處了十年,怎麼都是有感情的,何況她們還是模範婆媳。可兒子兒媳離婚後,兒媳就像消失了一樣,連個電話也沒有。“她一個人,父母都不在了,想想都可憐。我想去看看她,就是做不成婆媳,當我多個女兒好了。”

“她現在挺好的,開了家小店,就在北京路上。”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們……經常見面?”傅敏一下又高興起來。哪有離婚的夫妻像兒子和瞿紫芳的,話裡行間沒有一絲怨氣,兒子對兒媳的動向還了如指掌,該不會是……。

“媽。”江逸好笑母親話音中的興奮,“只是接越越的時候去過。做不成夫妻,也不一定就要做仇人。”

一盆冷水迅速將傅敏高漲的熱情澆滅,“不和你說了,你忙。我回家了。”

江逸聽著被母親毫不猶豫切斷的通話。瞿紫芳婚前就和母親的關係很好,雖說是未婚先孕,可也是門當戶對,父母對這個兒媳滿意的不得了。為了兩人離婚的事,父親到現在都不太待見他。剛才母親一定以為他們兩人有複合的希望,不然不會那麼高興。

離婚是瞿紫芳主動提的,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離婚的事情,即便滕玲回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她還回來做什麼,都十年了,時間可以消亡一切,何況現在的他已經思想成熟,頭腦清醒,年輕時的衝動不再。

對於婚姻,他透徹地思索。瞿紫芳與滕玲之比較,毋容置疑,瞿紫芳更適合他。兩家門當戶對,岳父的位置對他的事業還很有幫助,父母喜歡她,不會為了婆媳問題而致他煩惱。瞿紫芳的性格大而化之,不追根究底,不斤斤計較,這也是他們兩人為什麼可以維持十年之久的根源。看了她的日記之後,江逸更明白,在這場平和安定的婚姻表象之下,瞿紫芳到底付出了多少。這些,換做滕玲,能夠做到嗎?

表面嬌弱可愛的滕玲,骨子裡其實是個極為強勢的人,只不過她善於用美貌和花言巧語打動男人。傅敏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說她身上透著妖氣。說來男人們都比較賤,良家婦女他們沒感覺,偏偏對妖精情有獨鍾,要不然,古典名著裡也不會盡是這些橋段。江逸承認,自己不能免俗,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喜歡滕玲衝他嫵媚地笑,柔若無骨地賴在他身上撒嬌,她又是那麼的美麗嬌豔,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是個男人都會撲上去。可滕玲不適合做妻子,母親也是個要強的女人,試想一下,家裡擺著兩個都要當家做主的女人,豈不是天下大亂。

愛情與婚姻之間,江逸自認做出了妥協。在瞿紫芳滿含笑意問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的時候,他告訴自己,妥協。可在妥協中他要做一點堅守,堅守什麼?家庭和睦就行,哪怕是假意的和睦。曾經他以為,瞿紫芳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兩人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可就像在球場上一樣,默契十足。在妥協中做一點堅守,關鍵是弄清自己的底線。很明顯,瞿紫芳和他的底線發生了偏差,這才是他們離婚的根本原因。

十年來,看上去他是個負責的丈夫。辛勤地工作,努力為妻兒創造優越的物質生活。沒有豔遇,潔身自好,一次的酒後亂性已經夠了,不會再有第二次。誰都說,他們家是現代五好家庭。關起門來,真像卻是殘酷,他不愛自己的妻子。不過,江逸也搞不清楚,對著一個不愛的人,居然可以是十年。或許,他大膽地設想,瞿紫芳也是一樣,不愛。不愛的兩人,才可以這樣無底線的生活在一起。

但,大大的錯了。不是不愛,而是太愛。太愛才能容忍他的不愛,一再放低自己,化成塵埃,渺小到他看不見。想到這些,江逸鬆了鬆領帶,好像有些緊,透不過氣來。

長呼一口氣,今天這間辦公室為何這麼悶。轉過頭去,他站立起來,拉開窗。等會兒要提醒秘書,明天早上要記得開窗通風。

天氣不是很好,有些陰沉。十年的奮鬥,江逸將公司總部搬到這標誌性建築之上。深色的幕牆玻璃照出他此時的模樣,眉頭深鎖,離婚沒有讓他的心情更好。拿到離婚證的時候,以為是解脫,可那本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