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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酒後真言 “二哥,你怎麼還……

《穿成政敵的結髮妻後》最快更新 [aishu55.cc]

於淑春作為買賣中最不可或缺的手藝人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聽孟飛鸞語焉不詳德糊弄著,什麼訂購饅頭,什麼鬥蟲場賣零嘴,雲裡霧裡。

但賀君清就像個在大殿兩側站著記錄上朝官員一言一行的史官似的,將所有細節一板一眼地說了個仔細,害得孟飛鸞捱了好頓罵。

不過算上上回退婚賀君清捱罵一事,兩人也算是你來我往,打成平手。

秋姨倒是對這趟事看好。

雖然她也對鬥蟲場的那幫渾人沒什麼好感,但是她見過大世面,不覺得鄉溝溝裡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本著年紀輕就要愛做敢做的原則,對賀君清第一次“主動”提的營生大為認可。

她做什麼事都是行動派,聽說後立馬提土雞去梅娘那走動。

兩人閒聊時難擴音起四喜與賀君清二人。

從梅娘口中聽到“四喜與君清一動一靜,十分登對”後,秋娘少不得又數落自家二郎如何目中無人沒遠見,而今不知為何有纏著人家,實在不要臉。

此時,賀君清抱著一大籃子花生往四喜家去,一路噴嚏不斷,五步一停留。

回想這兩日跟四喜相處的點滴,只覺得恍若夢中一般不真實,簡直比他賣兩年草籃子遇的事還精彩。再一想,他竟接連兩日都沒有集中時間去重溫課業,竟還答應給他人做夫子,實是不該。

邊想邊進院子,迎面撞上一股濃郁油香混著芝麻、香葉和辣子的勾人又嗆鼻的味兒,叫人食指大動。

再瞧四喜已推了饅頭車歸來,將預定的那部分發完,坐在院裡摘豆角。袖子高高卷在手肘上邊擰成麻花狀,一雙蔥白的手被水凍得通紅也渾然不覺。

“呦,回來啦?沒耽誤你賣籃子吧?”

她抬頭見了君清,甩甩手上的水珠,讓風一出這才覺出冷來,在圍裙上擦乾後迎上去。迎的倒不是賀君清這個人,而是他懷裡的一籃子花生。

“這花生都帶著土,你是不是買貴了?”孟飛鸞支使他將籃子放在靠近廚間的角落,稍微扒拉了兩下,皺眉嫌棄道。

賀君清猜到她要計較,立即答道:“帶土的新鮮,品種也好些,十文一斤,就是市價。”

“還行,罷了罷了,咱們這回是買得少,往後生意開啟了便加量。”孟飛鸞瞧臉色對他辦的事不太滿意,皺皺鼻子說服自己似的,“你別因為不是自己腰包裡的銅板就亂花啊,雖然咱現在是有了點錢。”

咱?怎麼個咱法?

有錢又是有了哪門子的錢?

“既然無事,我便……”

賀君清倒沒反駁。他今日打定主意要重溫課業,交代完事項便要腳底抹油。

孟飛鸞怎會讓他如願,一把拽住他的長袖,一氣呵成將人按到了板凳上邊:“給花生剝殼可是件麻煩事,君清哥哥不一道來麼?正巧看看帶殼花生的量是否與我們從前計算的那般還有掙頭,你瞧我這手都凍紅了。”

這人之前可半點看不出在意手涼,如今哄人幹活倒搬出來做藉口。

“讓我留下幫忙也行,告訴我那日你在跟方鑫打什麼啞謎?什麼月牙,什麼馬蹄?”這疑慮在賀君清心中積壓好幾日,也曾讓春姨胖企鵝側記地詢問過,可一直每個答案。

他知道那幾句話語背後是有玄機的,卻摸不著玄機在哪兒,四喜又是如何曉得了。

孟飛鸞敷衍人很有一套,甚至麻溜地扯了婦人做家務時戴的圍裙給他圍上,畫餅道:“天機不可洩露,除非你先幫我把花生剝了。”

“四喜,我並非不願在這節骨眼上留下幫忙,只是三日不讀書,語言也休矣,今日正是第三日了。”聽了一通爆竹似的勸說,賀君清打定主意接著說,“你說得對,生計該擺在第一位,這書我回去看也不遲。”

原是急著回去看書作文章。孟飛鸞對他的境遇和作為多了一分欣賞。

她從小便討厭繁雜文書,看到白紙上落了大段黑墨便覺頭痛不已。前世反覆精讀的也只有那幾部史書與兵書罷了。

十三歲那年,父皇以不讓她出征之事威脅,逼著她啃完足足手掌厚的兵書。此書概論古今戰事,有詳有略,硬生生讀完之後真有慢塞頓開的感覺。在此之後,她才破除了點對讀書無用的偏見,但仍對書本愛不起來。

而同她一起長起來的達官貴人之後不是同她一般偏好學武,就是酒囊飯袋、混吃等死,父母的督促和先生的板子追在屁股後面才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