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雙臂抱住胸,冷哼一聲:“快說!”
左天遠笑著看她一眼:“Amera Hason的那份合同拿到手,範季倫有沒有給你發獎金?”
蘇淺淺立刻有點狐疑:“你,你怎麼知道……”合同簽訂的時間不長,而且是從今年下半年開始執行,左天遠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我當然知道。不僅知道,而且很快就要和雲海合作了。”
“左天遠你又搞什麼鬼?”
左天遠聳聳肩:“我說三三,你一向都喜歡用最惡毒的想法來冤枉我,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壞的人?搞鬼?呵呵,實話告訴你吧,我昨天已經成功收購了華遠航運公司,也就是說,Amera Hason公司那份合約裡百分之二十五的份額已經屬於我了。”
若說其中沒有一絲陰謀,打死蘇淺淺也不相信。
左家最先以加工業起家,依靠加工銷售一種專利閥門賺了不少錢。左宇腦瓜精明轉而從事房地產業,恰趕上行情最好的那兩年,大大賺了一筆,現在的左家,和十幾年前左宇剛和蘇雅離婚的時候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到了左天遠,更是野心勃勃,觸角伸到更多的行業,航運業就是他的新目標。
做這一行,雄厚的資金不可或缺,左天遠也許缺少從事航運業的經驗,但是他唯一不缺的就是錢!
可是航運市場這麼巨大,他為什麼偏偏到Amera Hason公司的這份合約裡來插一腳?
蘇淺淺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憤怒,她瞪著左天遠:“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淺淺趕回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件彙報給範季倫。範季倫的反應不象她那麼強烈,相反的,他之前就曾經聽說過華遠航運有可能被收購的訊息,之所以還繼續和華遠合作,就是希望能趁亂將合同份額擴大。
“如果華遠是被左天遠的公司收購,那我的如意算盤可能就白打了!”範季倫笑得很隨意,“不過這樣也好,多了一個實力雄厚的合作伙伴也是件好事。”
“和他合作會不會太危險?”蘇淺淺始終不能信任左天遠。
“危險?”範季倫不解,蘇淺淺也不好解釋,左天遠和她的畢竟是家事,當中還牽扯了媽媽的事情,有點不足為外人道也。她抓抓頭:“好吧。不過範總,左天遠這個人的經營手段一向不怎麼正大光明,我們還是要多留點心眼,提高警惕。”
“我知道,謝謝你蘇小姐。”
果然沒過兩天,華遠航運方面傳來重大改組訊息,左天遠名下天盛集團的航遠分公司收購了華遠,並重新成立了一間華盛航運公司。
這件事在業界引起不小的震動。本來民營航運公司論實力遠遠不及幾間國有大型航遠公司,從事的業務也都是以支線、小型居多,現在華盛航運公司的成立雖然依然不能撼動大型航運公司的霸主地位,但也代表了民間資金流向的一種新趨勢,尤其在眼下經濟危機的時刻裡,更是有很深刻的意義。
華盛成立的慶祝酒會上,雲海集團自然不能不出席。蘇淺淺十分不願意,也只能跟著範季倫,盛裝前來。
酒會就是這麼回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彼此打哈哈,蘇淺淺漸漸已經習慣了這種場合,可是一張臉幾個鐘頭一直維持適度得體的笑容,也是個力氣活。範季倫和左天遠一起被人群簇擁著,蘇淺淺和幾個認識的人一邊閒聊,一邊聽著放的音樂。
蘇淺淺對自己說,如果下一次公司還有活動,她一定挑選這間酒店來舉行,因為這裡的音樂DJ實在是太合她的心意了,放的幾首曲子都是她的大愛,她忍不住仔細地聽了起來,以至於被身邊的sohpia輕輕推了一下,才注意到範大BOSS已經喊了她兩聲。
燈光黯淡了下來,大廳中央有幾對正在跳舞,範季倫的手伸向她,此刻音樂響起,正是一首《I’ve never been to me》。蘇淺淺可以拒絕一切,唯一拒絕不了這首曲子,她放下杯子,笑著微微點頭,把手交到範季倫的手心裡。
從她還不太明白感情為何物的年齡起,就愛上了這首歌,先是因為受《荊棘鳥》的影響,被歌詞裡的一句“I took the hand of a preacher man and we made love in the sun”深深吸引,然後漸漸長大,漸漸從這首歌的歌詞裡體會到更多的內涵。
“And it's that man you fought with this morning ,the same one 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