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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走出辦公大樓連招呼都沒打就悶頭走到街邊攔了輛車回家。

心慌意亂的時候容易出狀況,一邊進電梯從包裡往外拿鑰匙,也不知怎麼地手一抖,拴著一塊米奇鑰匙鏈的鑰匙掉在了地下,這麼巧,從電梯門開合的縫隙裡漏了下去。

趕緊拍停電梯,趴在縫裡往下瞅,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門廳裡值勤的物業人員幫著過來瞅,鑰匙已經掉進了底下的電梯井裡。沒辦法,只好去找電梯公司的維修工。更不巧的是春節期間電梯公司也休假,維修工要後天才能來。

“您門上裝的不是指紋鎖嗎,不用鑰匙也可以進去。”物業人員說道,蘇淺淺哀嘆,房產證已經拿到手,但一直沒有到物業公司去辦指紋更改。

只好敲響左天遠家房門請他幫忙。

左大少不在家,打電話過去,始終沒有接,再撥一遍,手機沒電了。有心找人來開鎖,物業人員提醒說這種指紋鎖對開鎖技術要求很高,小區裡曾經有一家也是忘了帶鑰匙找人來開鎖,花了一百塊錢無所謂,結果把鎖頭裡的什麼電腦模組弄壞了,不得不重買了一套鎖,老貴的,好一番折騰。

蘇淺淺咬著嘴唇,等物業人員離開以後,她推開門走到安全通道里,往臺階上一坐,抱住膝,頭伏在膝蓋上。

今天大年初五是迎財神的日子,怎麼倒黴事一件一件都被她碰上了,難不成這預示著未來一年裡她要破財?老天爺你不能這麼殘忍!

蘇淺淺嘆息復嘆息,心情不好,也沒心思出去逛,就坐著,等。

從一點鐘,直等到三點,肚子餓了,到肯德基吃了個漢堡,發現坐在這裡比坐在安全通道舒服許多。於是蘇淺淺到外頭買了本雜誌,看到報攤上的公共電話,有心給左天遠打一個,拿起聽筒又再放下。似乎,好象,也許……她也不知道怎麼的,拿著雜誌回到肯德基,再點一本飲料,喝著看著等著,心裡祈禱左天遠今天晚上千萬要回來,不然就算是冒著把鎖弄壞的危險,也只得找開鎖匠了。

一本雜誌翻完用了一個鐘頭,回頭再翻一遍,又過一個鐘頭。

時間這東西,不該快的時候賊快,該快的時候偏偏又這麼磨磨蹭蹭。肯德基裡空調溫度打得高,暖得人哄哄欲睡,蘇淺淺坐在窗邊的雙人座上,看著光潔的玻璃窗外頭,馬路上的路燈漸漸亮了起來。

Kaka原來是個女人,他和她打賭,輸得脫光了全身衣服……

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個!蘇淺淺拍拍自己的臉頰,還嫌自己不夠清醒,又輕拍了兩下。

隔壁幾個桌上坐著的,不是小情侶,就是小孩子。一邊的生日角里還有個頭上戴著紙皇冠的女生在過生日,熱熱鬧鬧地唱著生日歌,旁邊圍坐著笑容滿面的同學。

到了晚上來吃東西的人多,好幾個人走來走去,都把眼睛瞄在桌上只放著一杯飲料的蘇淺淺身上。她抗瞄的功力不夠深厚,很快敗下陣來,穿衣服走人。回到三十五樓,A座還是沒人。

坐回安全通道里。

樓下有人倒垃圾,腳步聲響起,樓道里的感應燈亮了,安靜了一會兒,又熄滅。

聽見一牆之隔的電梯有響動,叮的一聲,然後一個沉重的腳步從裡面出來,很快走到B座門口,她家房門被拍得啪啪響。

“蘇淺淺!蘇淺淺!”

她嗓子有點啞,低低地哎了一聲,外頭的左天遠沒聽見,繼續大力拍門,大聲喊著:“在不在!蘇淺淺!”

坐得太久腿有點僵,她一邊揉著大腿一邊推開安全通道的門,看見猛朝她轉過身來的左天遠。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一把扶住她的肩膀:“你怎麼啦?這一下午跑哪去了?手機怎麼不開!”

“沒……沒電了……”

“出什麼事了?你打電話給我什麼事?”他一臉急切,蘇淺淺咽咽口水:“我我,我鑰匙丟了……”

左天遠的臉一霎時有點猙獰,他咬咬牙:“我從上海趕回來,又找了你幾個小時。你,鑰匙丟了?”

蘇淺淺點頭,身旁傳來一個女人低沉的笑聲。這才發現電梯間裡還站著另外一個人,那張笑臉,那副高挑的身姿,蘇淺淺在攝影展裡看到過。

“這就是你說的妹妹吧。”kaka微笑著走過來,向蘇淺淺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左天遠的朋友,我叫沈翌菲。”

蘇淺淺在外頭廝混一下午,頗有些灰頭土臉,冷不丁站在大美人面前,立刻成了襯托紅花的綠葉。她勉強微笑著伸出手,握住沈翌菲的手:“你好,我叫蘇淺淺。”

左天遠黑著臉,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