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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祁陽公子也是,找的盡是三流貨色。

她腹誹著,手腳並用地向外爬。眼見光明就在前方,就覺腦後微風,柳無雙這劍就要落下了。

提氣,回身,兩指夾劍,然後以真氣循劍而上,便可振飛柳無雙。若瞄得準點,還能一併壓倒那個陰險毒辣的三青。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做了便前功盡棄。

忍,只有忍。

她合上眼,只等這一劍穿身。

“叮。”

金石相擊,發出刺耳之聲。她睜開眼,只見一抹耀眼的萱色掠過,再回頭,就看到柳無雙全身僵硬倒在來人的懷裡。

這人長髮微卷,未束的幾縷披在肩頭,明明是陽剛貌,偏又瀟灑風流。

“一別經年,無雙可好?”很具男子氣概的低音,聽得柳無雙面紅耳赤。

風正清,雲正舒,東方既白,這廂景緻正好。眾人屏住呼吸,只等郎情妾意,見證爬牆紅杏,誰知殺出了個三青。

“小徒已為人婦,還請祁陽公子自重。”師太一個彈指,隔空解開柳無雙的穴道。

可惜可惜,在場者無不嘆息。

餘秭歸早已從地上爬起,尋了個極安全的處所站好。

“你外甥?”她問身前的“擋箭牌”。

“怎麼?”上官意笑睨著她,看似漫不經心卻又一瞬不移,“秭歸喜歡?”

就算她再白目,也看得出這笑裡藏著刀,隨時會落下。憑著求生的本能,她幾乎是立刻找到了保命的答案。

“不喜歡。”

一雙俊眸玩味看來。

窮根究底?好吧,她就滿足一下妖孽的好奇心。

“來得太晚。”她忿忿眯了一眼蕭匡,“我差一點就要中劍了。”

聞言,上官意難以抑制地大笑,笑得眾人莫名其妙。

兀地他停下,朝前微微一禮:“師太,許久不見。”

“公子遇險歸來,真乃江湖之福。”三青慈藹道。

“是福是禍在下不知。”目光漾柔,上官意看向身側,“只是多虧了秭歸。”

暗罵妖孽害人,她皮笑肉不笑。

“如此說來,餘某某說得都是真的?”

“句句實情。”金口一開,效果自然是不同反響。

“原是我們錯怪了餘姑娘。”

“大人不計小人過,昨日的誤會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宰相肚裡能撐船,餘女俠才不會與我等一般見識!”

一夜之間,由銀魔到姑娘再到女俠,江湖人對見風使舵這門功夫,不僅運用得遊刃有餘,更是耍的不留痕跡。

佩服佩服,她著實佩服。

這廂,餘秭歸正忙著扶起賠罪的甲大俠,安撫恨不得寫血書道歉的乙書生,阻止欲斷臂謝罪的丙道士,就聽中氣十足的男聲自客棧外傳來。

“上官公子無事便好。”

聞聲,她心微沉。

就聽上官意寒暄道:“煩韋莊主掛心。”

“公子在我玉劍山莊被劫,若出事老夫何以向江湖交代?想必公子也知道了,兒媳的師姐妹慘遭不幸,這一切發生在犬子的婚宴上,讓老夫愧疚難安,愧疚難安啊”

餘秭歸有些詫異,她曾在心中無數次勾勒韋柏重的模樣,卻沒想到這個背信棄義的奸詐小人有一副光風霽月、浩然正氣的好皮囊。

果然,人不可貌相。

“這位就是天龍門的餘姑娘?”韋柏重關切看來。

若十年前面對此人,她定會難掩殺意。

五年前,為保持平靜她還需劃破掌心。

而如今——

“晚輩餘秭歸,見過韋莊主。”

她已能含笑面對。

“老夫代江湖人謝過餘姑娘。”

“怎敢怎敢。”她深深一揖,誠惶誠恐。

要他人相信,首先便要騙過自己。這點她做的太好,已將虛情假意掩飾成真心。

“若不是姑娘帶回上官公子,江湖還不知道要起多大波瀾。”韋柏重道得語重心長,一副憂國憂民模樣,“此番姑娘立大功了。”

“韋莊主過獎。”

韋柏重欣慰頷首,聽似隨意地問道:“姑娘今年多大,幾歲入的師門?”

“晚輩原是個小乞兒,入師門前飢一頓飽一頓,哪裡顧得上這些,後來還是師傅看我樣子估摸著給了個年歲。”她笑答,須臾像想到什麼,又問,“對了,我師傅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