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道:“她說晚上可以在他們家吃飯。不過我拒絕了,我覺得你應該不愛吃土豆。”
程想想的包裡確實還帶了不少的吃食,比起啃土豆來要好得多。
“十殿下,你怎麼會懂那麼多方言的?太厲害了!”
和廣平處得越久,程想想就越覺得廣平會的多,優點多。簡直就是超優單身男,這幾千年來居然一直單身,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本君活了七千多年,懂幾個方言算什麼?別說方言了,動物語言本君也能通幾門。你要是想學,以後有空本君教你。”廣平很享受程想想崇拜時投來的眼神,不覺間尾巴也翹了起來——如果有尾巴的話。
程想想連連擺手:“我這個人語言天賦不好,當年學英語都挺費勁。方言就算了吧,反正平常也不太用得到。”
大山深處,訊號不好,除了紅娘系統還有訊號外,人間界的網路根本就搜尋不到。手機玩不了,這裡的人家條件也不好,家裡連個電視都沒。吃過了晚飯,老人家就帶著孩子早早睡去了。
程想想不習慣那麼早睡,搬了兩個小凳子和廣平坐在外頭閒聊。
還別說,這大山深處,環境是真好。一抬頭,滿眼全是璀璨的星星,寶石一般地灑滿了整片夜空。
兩人就在這星空之下,閒聊了大半個大晚上。直到程想想犯困打起了磕睡,才回房準備睡覺。
程想想前腳進屋,緊接著就發現廣平也跟進來,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借了幾間房?我剛看了,他們家一共就三間房。一間放雜務,一間是他們老兩口帶著小孫子住。餘下兒子、媳婦的房間就是現在這間。”
廣平道:“沒錯,所以我就借到了一間。”
程想想愣了愣:“就一間?所以我們要怎麼睡?”
這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也就是一張1米5的簡易木床,再加個老式的衣櫃。連個能躺著睡覺的躺椅都沒有。
廣平看出程想想的心思,忽然就想逗逗她,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老式的床“咯吱”地發出一聲呻/吟:“反正也不是沒睡過,將就一晚也沒事。放心,本君保證今晚不會把你怎麼樣。剛才借宿的時候,我也跟人家說了,我們是夫妻倆,睡一起也正常。你就不用害燥了。”
程想想一聽就急了:“那,那怎麼一樣。那次是意外,意外!何況,我們當初不都說好了嘛,誰都不再提那事。你怎麼又翻老黃曆?”
“所以我說,不會把你怎麼樣呀。”廣平說著,直接往床上一躺,還順手拍了拍旁邊的空位,“來吧,讓你躺裡面。如果不放心,可以效仿古人,在中間放碗水。”
也不知道是木床年久已腐,還是廣平神威太猛,他剛躺下不足半分鐘,使聽得“咣噹”一聲,木床轟然倒塌。而廣平大概因為壓根沒料到這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居然沒能反應過來,英勇“就義”跟著床一起摔了下去。
程想想被眼前的情況也弄一驚,忍不住捂臉嘆息:“完了完了,明天還得賠人家床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夜裡沒節制,折騰得太兇呢。
此時,廣平已經從木床的殘骸裡跳了起來,頗有些惱怒地道:“這什麼玩意,這麼不經躺!幸好本君身體素質好,剛才如果是你先躺上去,搞不好就得受傷了。”
“我比較輕,應該不會隨便就把床給壓塌了。” 程想想頓了頓,又道:“大神,你要不要考慮下減肥的問題?”
床塌了,而且還塌得很徹底,也沒法修復了。好在程想想有先見之明,帶了兩個睡袋,本來還想分給廣平一個。廣平拒絕了,跑到屋頂上打座去了。
第二天,除了給人家一些住宿費外,少不得要賠個床錢。不過這家人樸實的很,只要了幾百塊錢。說木材自己會上山打,那點錢就是給木工做床的手工費。
程想想過意不去,留了一千塊錢,又拿了幾樣零食送給孩子吃。
離開清坳村,一路向南而去。開始還有路,能搭下拖拉機。走了幾十裡後,再看不見人煙。拖拉機也沒路可走了,只能換步行。
又走了一陣了後,徹底進入了原始森林。入目所見,都是分佈濃密的植被。就連落腳的地方,也都積了厚厚的腐葉,一腳踩下去,深及腳裸。耳中也不時傳來的鳥鳴獸吟,不等她辨別出都是些什麼動物的時候,忽見一個像豹又像虎的動物從眼前飛快竄過。
程想想一驚,下意識地就往廣平的身後躲去。
廣平道:“不用擔心。有本君在,這裡的生靈都不敢輕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