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伊的一人一馬,什麼人都不剩下了。
而此時的司徒伊其實已經神志有些模糊了,他看不清靠近他的人是誰,只是本能的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雲舒輕飄飄的接住他的長槍,一拉一扯間,司徒伊已經被他強制性的抱下了馬,“司徒伊,是我,雲舒!”
這聲‘雲舒’兩字終於讓司徒伊有點清醒過來,慘白的面容上,雙眼看向那半天空中,一身雪白的正與一個面目冷森的男子互拼法力的墨墨,勉力的一笑,“雲舒殿下,墨墨他,他,請代替我們兄弟保護他!”
雲舒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司徒伊你?”
“多謝雲舒殿下用那珍貴的返魂露救我的性命,讓我多了幾天時間可以在最後的日子裡見到墨墨,如今我該回去了,怕是沒辦法守護那孩子更久了,雖然他似乎不再需要我的守護了,不過這是我作為叔叔唯一想做的事情,我走了之後,這孩子一定也會傷心很久,請雲舒殿下您無論如何幫我們照顧他!”
司徒伊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種預見般的瞭然,讓雲舒總覺得自己和墨墨關相處和關係,已被這個男人看穿了一般,然而他卻沒有辦法直接的拒絕司徒伊的請求,因為他的臉上全然都是不甘願和擔憂的笑容,那落在墨墨身上的目光有著多少期許和關切,讓雲舒如何吐得出拒絕的話語,“武曲星君,你必須再撐一會兒,無論如何,你不能死在這裡,我現在就去頂替墨墨對付七殺星,你和他最後說幾句吧!”
雲舒雖然實在不想司徒伊在這個時候死去,然而他的星君元神都已經覺醒,代表著這具肉體再也承載不住他的星君命格了,若是自己沒有大意失神到放了司徒伊上戰場,憑他滴進那水盆中的返魂露,浸足七天的話,最少可以多保他三個月的生命,如今他未到時日就已經擅自把手拿了出來,現在就算他有仙丹在手也是無力挽救了!
輕輕的把他的身子放到地上,雲舒看向那還在空中你來我往的黑白兩個身影,淡紫的身形如一道弧線劃過般的,在剎那間擋到了墨墨身前,替他承接下了一記巨大的進攻。
“雲舒,你怎麼來了?”墨墨又驚又喜的在雲舒的身後喊道。
“雲舒,你果真熬不住幫他出手了?哈哈,很好,今天干脆就做個了結好了,這樣下去,我自己也要瘋了,不如大家一起瘋吧!”南殺看到雲舒那俊美超凡的身影擋在墨墨身前時,眼裡顯現出幾許瘋狂的紅光來了。
雲舒不理會他莫名其妙的瘋話,只是一邊看著南殺,一邊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墨墨道,“立即帶司徒伊回城中去,他怕是不行了!”
“可,可是——”
“沒有可是,還不快一點?你想讓他死在這裡,被萬馬踐踏嗎?這裡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雲舒難得如此嚴厲的命令,墨墨本就處處遷就和討好著他,如今聽到雲舒如此疾言厲色的命令之語,他哪裡還敢違抗?
回身看到地上天朝計程車兵,都有志一同的把司徒伊所躺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圈,在和圈外的燻蘭國士兵頑強的戰鬥著時,他惟有咬了咬牙,立即落了地,抱起像是陷入了昏迷的司徒伊叫道,“叔叔——”
“別急,叔叔沒事,只是有點累罷了,看來果然不該逞強著上戰場,給墨墨你添麻煩了!”司徒伊微微的睜開眼睛,微笑和歉意的道。
“叔叔,你不要這麼說,都是我沒用,居然一個白天都沒能拿下南殺,反而累的叔叔擔心我上了戰場,我們現在就回城去!”
墨墨咬了咬唇,忍住眼睛裡的酸脹,立即想要抱起司徒伊離開,他知道雲舒說的對,司徒伊快要不行了,眉宇間已經只剩下一點點強撐著清明之氣了,周圍包圍著的全然都是代表著死亡的黑氣。
“墨墨,我是太子,不過我更是一個帶兵打仗的將軍,我能死在戰場上,那是我的光榮,所以不要費心了,我很感激你和雲舒殿下,能在我最後的時日來陪我,看我,比之其他幾位弟兄,叔叔我已經是最幸運的一個了,我死後,墨墨你不許太傷心,我不再是個孩子了,你是個大人了,要能擔當一切,叔叔只是回該去的地方去,心卻是一直和墨墨在一起的,所以不要哭泣,能答應我嗎?”
司徒伊曾經羨慕馮子健的死讓墨墨傷心的哭泣了好久,盼望自己有一天也死去的時候,,也能得到墨墨的幾滴眼淚,如今他自己真正要死了,卻在看到面前的孩子那隱忍著悲痛時的表情時,發現他自己錯了,他根本不想看到墨墨哭,無論多少次曾經羨慕過,然而他終究是疼愛這個孩子的,他在一生的愛情在莫名其妙的境遇裡給了他的母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