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遊玩一邊嬉鬧著,其實錢不離已經跟了她們好長時間了,那些少女的僕人雖有所察覺,但也沒太當回事,天威軍巡查極嚴。難道還有人敢當街橫行不法麼?
錢不離可不是起了色心,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就沒離開過劍與血,看著那些少女自然、清純的笑鬧聲。他感到很舒服,而且他出來遊玩就是為了散心,街道兩旁地景物遠沒有少女好看……
“大將軍,您把所有的擔子都壓在陛下身上。是不是……有些殘忍了?”周抗本以為攻下皇城之後,錢不離就成了威震四方的雄主,沒想到錢不離卻處處保持低調,對各方的刻意刁難一笑置之,他的疑問已經憋了很久了,只是錢不離雖然保持低調,但前來拜訪的客人卻不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勝情現在已經不是公主。而是姬周國地國王,她必須要有自己的殺伐決斷,如果我再幫她的話,她永遠也長不大。”錢不離笑道。
“有大將軍坐鎮,陛下只需釋出政令即可,您這麼做又是何必呢?”周抗的話有些露骨了,從小就倍受欺凌地周抗對姬氏王朝沒有任何忠心,以前效命於姬勝烈只是因為把姬勝烈當成了主上,就象現在效忠於錢不離一樣。所以在他看來,錢不離想讓姬勝情變得成熟起來是完全不必要的,姬勝情越成熟錢不離就越不容易控制姬勝情。改朝換代又有什麼了不起?在周抗心目中錢不離比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做國王。
錢不離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縱使周抗心中再焦慮,也不敢說什麼了,已經說得如此露骨還能怎麼說?難道還要懇請錢不離自立為王麼?
“大將軍,我們一力示弱也不是辦法,這隻能讓他們越來越囂張!”武鍾寒接道,這些日子他也憋了一肚子火:“莫不如……來個一網打盡、一了百了!”武鍾寒眼中露出了殺機。
“怎麼個一網打盡?”
“只要大將軍從陛下那裡要到手諭,我們天威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把沈濤那些人都抓起來,俗話說蛇無頭不行,沒有了沈濤、段戈撐腰,還有誰敢耍花樣?”武鍾寒頓了頓:“如果大將軍怕聲望受損,我們來暗的也好!”
周抗連忙接道:“大將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周抗願為大將軍解憂除煩!”說起暗殺,周抗可是此道高手。
“你們把國家大事想得太簡單了。”錢不離搖頭道:“現在我天威軍負責皇城地治安,五千禁衛軍也由潘智超控制,如果真要動手,憑沈濤、段戈的私軍和梁山鷹殘部,根本不堪一擊,但別人怎麼想?在尉遲風雲、張進武等人眼中,是陛下要除掉沈濤、段戈,還是我讓陛下除掉沈濤段戈?”
“就算尉遲風雲知道是大將軍主事,他又能奈何得了大將軍麼?”武鍾寒爭辯道。
“尉遲風雲倒是奈何不了我,但從此之後,邊將勢必不再信任朝廷了,在他們眼中,我這個奸臣根本就是在把持朝政、排除異己,誰還會相信陛下?除非我帶領天威軍與三大軍團開戰,用強硬的手段收回軍隊的指揮權,否則姬周國只能慢慢淪落到諸侯割據的局面,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不動手則已,動就要雷霆萬鈞、斬盡殺絕!我們不但要抓住最好的機會,更要注意明處的、暗處的所有敵人。可是現在我們怎麼能判斷出來沈濤和段戈潛藏地勢力有多大?知道荒草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處死沈濤和段戈兩個首惡不難。但他們的勢力一起發難怎麼辦?我們又失去了三大軍團的信任,他們勢必會把姬周國攪得一塌糊塗!就算必須要來硬地,也要在我們地人滲透進三大軍團之後,依情勢而定奪。”
“再說沈濤與段戈起兵支援陛下的事情舉國皆知,你讓我用什麼理由除掉他們?人無罪不可殺啊!在廷議中較量唇槍舌劍……沈濤和段戈都是此道高手,律法千條,沒有道理他們也能找出道理,這方面我遠遠不如他們。不是我不想爭,爭也爭不過還不如藏拙。”
“而且沈濤和段戈並沒有親自出面和我做對,倒是那些軍部和御史臺的人讓我鬧心,這就是進可攻、退可守,如果出現了差池,他們自然會馬上向我示好。”
“那我們只能眼看著他們囂張了?”武鍾寒有些憤然。從福州到皇城,整整兩年的苦戰。只有天威軍才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可在大勝之後,竟然冒出這麼多摘桃子的人,武鍾寒實在是氣不過。別人不說。就說御史臺那些御史,想當初姬勝烈征討福州的時候,那些御史就沒少謾罵福州的逆臣,還是原班人馬。到了現在卻成了願為姬勝情陛下效死命地大忠臣,一個個口唾橫飛、手舞足蹈,好似天下唯有他們最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