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鐵球,一時間無數的鐵球如萬鳥投林般拔地而起,發出沉悶的呼嘯聲向半空飛去。
在宜州軍士兵眼中,他們只看到一片碩大而恐怖的烏雲,黑壓壓的撲向他們頭頂,以急快的速度撲將下來。宜州軍士兵已經在前一天嘗試過這種東西了,他們連忙組成了盾牆,士兵們紛紛躲進盾牆中,等待著血的洗禮。
鐵球劈頭蓋腦的砸到了盾牌上,勢能是可以疊加的。一個半拳大小地鐵球沒有事。十數個鐵球問題就大了,一架投石車地投擲當量是三十個鐵球,近千個鐵球砸下來的威力可想而知。再說宜州軍有半數以上是新招募計程車兵,配合總是不夠默契,盾牆上的破綻比比皆是。
有數處盾牆一下子就被砸塌了,裡面濺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血霧,就象暴雨中地面被激起的煙塵一樣,慘叫聲、哭喊聲、咒罵聲響成了一片。有計程車兵被嚇傻了,竟然跑出了盾牆,隨後又被一隻遲到的鐵球擊倒在地。
“擂鼓進攻!”林厚省大喝起來,只要再往前衝上一百米,他相信主動權就會掌握在自己手中。
雙方地距離越來越近了,第三波攻擊由林厚省的宜州軍搶先發動,箭塔處出現了數十道人影。雖然任帥這方面計程車兵還躲在擋板後,沒有露面,但一支又一支帶著火光的弩箭從箭塔上射了出來,激射到任帥的箭樓上。其中有半數的箭矢因為破空太急,箭矢射到箭樓上之後油布上的火團已經泯滅了,但還有半數地火苗燃燒起來,對付箭塔箭樓之類的木製設施。用火攻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弩不是林厚省的專利,錢不離支援‘設計’地山弩雖然做工簡陋,但勝在極易製作,對方的弩箭剛剛射完,第一團計程車兵們端著幾十架山弩站了起來,箭矢集中射向了對方的三座箭塔。
火攻同樣不是林厚省地專利,箭塔上的弩手彎腰添裝箭矢的時候,箭塔已經開始燃起了火焰。緊接著,箭塔上的弩手回射了一輪火箭,而第一團計程車兵以牙還牙,又頂了回去。山弩的射程確實不如項弩,不過他們要求的只是讓箭矢射中擋板,箭頭射不穿鎧甲但怎麼也要比木頭硬吧?
“抬臂,射!!”隨著任帥的命令,營地內響起了尖銳地哨聲,成半圓型的箭樓防禦線上,出現了無數的弓箭手,拉開長弓,近千支箭矢整齊的射向空中,向著下面的宜州軍覆蓋下去。
宜州軍正在加快速度衝鋒,隊形已經拉開了,在箭雨的覆蓋下,當場就被攔腰斬去了一截,有計程車兵竟然忘了不和箭樓中弓箭手對射的不成文的規則,徒勞的張開弓,他的箭瞄準了對手沒錯,但箭矢最終只能插到地裡,距離太遠,他的箭根本就沒有威力。拋射?什麼樣的拋射能對箭樓中計程車兵起作用?箭樓上的頂蓋可不是擺設。
宜州軍的箭塔已經沒有還擊的力量了,上面的弩手都在怪叫著和火焰玩抓迷藏,林厚省絕沒想到福州軍也有弩,箭塔上面什麼都沒有,弩手們只能脫下自己的衣服去撲火,有的乾脆用手去拍、用腳去踢,可惜對方的第三輪火箭又襲了過來,箭塔上上下下都燃燒起來。
福州軍箭樓上的火焰早已被撲滅了,一是因為箭樓上士兵多,二是任帥已經令人送上來數十桶水,除了不時冒起的煙氣影響了弓箭手的視野外,他們可以放心的隨著哨聲的指令,發射出一支又一支奪命的箭矢。
看著箭塔上騰起的火光,林厚省憤怒無比,他一腳踢開前面的鼓手,搶過鼓錘,親自擂起了戰鼓。林厚省無法相信眼前的慘景,更無法接受失敗的結果,在這短短的交鋒中,他已經損失了數百人,加上昨天的損失,他的陣亡人數已經趕得上守軍人數了!情報失誤是能害死人的,到現在林厚省還以為對方只有兩千人左右的兵力。
“任帥,老子要扒了你的皮!!”林厚省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後轉身對著身後本部唯一的一支騎兵隊喝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給我上、給我上!!”
“遵命,將軍!”騎兵的主將不敢怠慢,連忙一催戰馬,帶著可憐的不到兩個中隊的騎兵衝了上去。那騎兵隊的主將知道自己這些騎兵衝上去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對方那林立的箭樓防守太嚴密了,除非是步兵能先撕開一條口子,但老將軍已經打瘋了,將令不可違抗,他只能選擇衝上去。
“平射!”站在哨欄上的任帥再次下令:“放!!”
箭樓上的弓箭手們伸直了胳膊,瞄準已經撲到百米開外的宜州軍,代表著死亡的箭矢組成一條大網,飛射出去。對於經受過‘銀幣’苦練的弓箭手來說,一百米開外的一顆人頭和五十米左右的靶子紅心區別並不是很大,除了一些經驗老到的劍盾兵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