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的信使,如果宜州其他地方的援軍到了……這仗就不太好打了。”任帥本來派出了數百個斥候,就是為了截殺南星城的信使,沒想到錢不離卻更改了他的命令,把斥候盡數調了回來。
“宜州軍的兵力都在南星城,如果真的有援軍,也不是宜州地軍隊。”錢不離微嘆了口氣:“我們的情報太閉塞了,與其等別人出乎意料的砍上一刀。還不如由我們來選擇戰場,不打下南星城,就是為了把宜州我們不知道的軍力都吸引過來,一勞永逸!”錢不離擔心地正是外界的干涉,既然鐵浪軍團可以派出騎兵隊,那麼風雲軍團呢?風雲軍團的軍隊會不會也趕到宜州了?還有洪州,這些自己看不到的敵人才是可怕地!
“原來如此……”任帥點了點頭,再戰術上,任帥是一個強悍的大將,但是在戰略上他的眼光還遠遠不夠,點撥天威軍的各個高階將領,正是錢不離最重要的任務之一。
“只要能把他們引出來,那就好辦了,如果沒有援軍,說明宜州的軍力已經被我們打空了。”錢不離笑了笑。在他那個世界近代戰爭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創造了新一代游擊戰略的某個領袖,他把圍城打援地戰術運用到了極限,一次又一次的圍城打援,而當時的中央軍一次又一次的掉入陷阱,這雖然和中央軍高層的昏庸有很大關係,但最關鍵的還是咬得準、咬得狠,攻擊的都是不可不救的樞紐,所以中央軍明明知道有伏擊,還是試圖衝破封鎖線,去支援自己的軍隊。
“大人,可是。。我軍的兵力不足,如果援軍趕到,和南星城裡的軍隊前後夾擊,我怕……”任帥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你換一個角度想一想,南星城的南面,是我們來的方向,沒有敵軍;北面是洋河,我們已經毀掉了洋河上的大橋,我派出的斥候沿著洋河日夜不停的尋探,只要敵軍出現在洋河邊上,我馬上就會知道;南星城的西面……呵呵,已經被我們掃空了。就算他們真的從西面來,留守在銀盞坳的步兵也會點起煙火,用最快的速度示警。”
任帥連連點頭。突然看到錢不離身後的地圖上。在南星城東方的一個地方,畫上了一個很顯眼地紅圈,任帥恍然大悟:“大人,您地意思是,就算有援軍,他們也只
能從東面來?!”
“是啊,所以我們需要時間。”錢不離微笑起來:“每天用你的團做出攻城的架勢,嚇住南星城上的守軍。而浮樑的第四團則在南星城東方的營盤谷修築工事、陷阱,就算他們來了也沒辦法和南星城的守軍匯合。”
任帥思索了一會,微嘆了口氣,不說話了。他現在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差距,面對著一個對手地時候,他想的就是怎麼樣把面前的對手打倒,卻很少考慮到隱藏在對手後面的敵人。他知道自己應該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五天之後,我們開始全力攻城,該準備的東西你都準備好,雖然我預先已經埋了下了伏子。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不會發生意外,到時候就要看你任帥的能力了。”錢不離地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遵命、大人!”任帥來時的沮喪氣悶都已不翼而飛,他精神抖擻的回道:“那麼……末將就去準備了。”
錢不離微笑著點點頭,看著任帥大步走出了帥帳。旋即換上了一副沉思的神色。
權力是不能撒手地,但又是必須要學會撒手的!怎麼樣指派、指派多少,其中的輕重緩急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每想到這點,錢不離就感到頭疼。他熟讀軍內秘史,那個創造出新地遊擊概念的領袖做得非常成功,不管他身在延安,還是身在西柏坡。或者帶著總司令部轉移,他身邊的親衛部隊從來沒超過萬人,但全國無數支縱隊,數十萬、直至數百萬兵馬,都是他手中的棋子!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運籌帷幄!幾十年征戰,他手下的元帥、大將都形成了自己的嫡系,但他依然可以遊刃有餘的操縱著所有地兵馬,第一把交椅的位置無人可以動搖,這裡面能讓他錢不離苦學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
讓杜兵獨自領兵進攻雍州,正是錢不離準備放權的第一步,如果把所有的軍權都牢牢抓在自己手中,這種小家子氣永遠也成不了大氣候,而杜兵是他最信任的一個將領,雖然杜兵和鄭星朗之間的能力孰強孰弱還有待考察,但在放權的問題上,忠心是佔了第一位的!要不然把一個能力奇高、卻不忠心的將領放出去,等他羽翼大成的時候,倒黴的不是他錢不離了?這種蠢事錢不離是不會做的!
錢不離出福州時,腿上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說了不少,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不敢放權,從地位、兵種戰力、將銜、人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