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左側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尚義扭頭看去,看到一個年輕的將領手中舉著張長弓,弓上的箭矢正指向自己,眼見對方右手一鬆,尚義在聽到弓弦聲的同時揮槍撥打,但是距離太近了,尚義什麼都沒打到,接著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紅色,尚義直直的向後栽倒,一支尾羽還在顫動的箭矢正釘在他的眉心上。
洶湧的鐵流眨眼就淹沒了尚義的屍體,宜州軍看到‘尚’字大旗倒下,士兵們再沒有鬥志了,雖然帥旗還在飛舞,但士兵們心中知道,他們的主帥是個什麼角色。
不提盧陵平原的戰場廝殺,在福州府兵營的操場上,氣氛比較凝重,士兵們把一個個衣衫襤褸的人從地下軍庫改造的監獄中拖了出來,他們正是前一陣抓獲的人犯,經過一段時間的酷刑拷打,他們都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該問出來的東西已經問出來了,留著他們已經沒有了意義,所以錢不離命令把他們全部除以死刑,同時也給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一個警告。
紅玉被兩個士兵夾在中間,她的雙腿象柔軟的麵條一樣垂在地上,兩隻胳膊也斜斜的垂著,剛開始被士兵拖出來的時候,紅玉還勉力抬頭,觀望著四周,好似在尋找什麼人,可惜最後什麼也沒找到,側對著紅玉的錢不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紅玉眼中的絕望。
厚厚的審訊記錄就在錢不離手邊,王孟松幾人的口供很簡單,他們都是在接觸一個神秘的使者、得到姬勝烈的許諾之後就發誓效忠的,而紅玉幾人的口供則複雜的多,其中的隱秘也多,以至於錢不離看到第一篇供詞之後,吩咐把紅玉幾個人秘密關押,每次提審都由他自己親自主審,頂多再帶上程達和關譽東,秘密知道的人多了,也就不再是秘密,這種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兵分兩路(下)
絞索奪走了一個又一個人的生命,不用斬首的方式執行死刑、而用上了絞索,這是錢不離的意見,他不想搞得太血腥了,畢竟四周坐著不少貴族,雖然錢不離請他們來確實有幾分恐嚇的意思,但事過猶不及,還是用些溫和的方法好。
紅玉曾經是鮮豔的,可惜她的死相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她的面容扭曲,舌尖探出口外,臉色鐵青,再加上披頭散髮的樣子,顯得扭曲而醜陋,就象一朵凋謝的花朵飄落在地上,又被人狠狠踩上一腳一樣。
錢不離知道,愛情夭折的鄭星望正在福州府城邊的一處酒館裡痛飲,他有勇氣把紅玉推向死亡,卻沒有勇氣目睹紅玉死亡。不過錢不離並沒有責怪鄭星望的意思,鄭星望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是難能可貴了,從紅玉被捕的時候開始算起,鄭星望審訊的時候總是冷冷淡淡的,從來沒有責問過紅玉為什麼,其實愛和恨很難區分,如果鄭星望真的問了這個問題,說明他心中還有難以掩飾的恨意。鄭星望的表現讓錢不離感到滿意,他明白,鄭星望這是在極力的淡化自己的恨意,換句話說他也是在極力淡化自己的感情。
期待他明天開始慢慢把所有應該忘記的事情都忘記吧,錢不離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
人犯死刑執行完畢,錢不離軟語送別了各個貴族,隨後就回到了姬勝情的府邸中,他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馬上就要出兵宜州和雍州了,軍事上的出兵不是統帥在地圖上隨便畫上一畫,然後千軍萬馬就衝殺過去奪取勝利的,期間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補給,輕騎遠征,根本沒有辦法攜帶糧草,所以錢不離讓賈天祥調齊人手,繪製了一副完整的雍州地圖。上面不但有明確標上州、城、縣、鎮。就連比較富裕的村落也畫上了,而且還有各個縣鎮盛產的農物。至於宜州地各部地圖,錢不離早已經在來福州地路上搞到了,現在用不著再費力氣去繪製。闖出南嶺之後,兩支騎兵隊必須要做到就地補給,不管是敲詐官員還是用錢從百姓手裡買,反正都要靠他們自己解決。
兩支騎兵隊人均只帶二十天的口糧還有五斤豆餅,豆餅當然是給戰馬吃的。說起戰馬,大陸上幾個國家中屬不列顛帝國和羅斯帝國的戰馬最好,而姬周國的通州馬和美洲合眾國的戰馬次之,而草原馬個頭最小、跑的最慢,但草原馬有個其他地域的馬怎麼也比不上地優點,就是耐力非常好,能吃苦耐勞。
如果不列顛帝國的騎兵隊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堅持做戰。就算人能挺得住,可用不上多久,戰馬就會垮的,不列顛馬雖然個頭高大、速度奇快。但它們吃的非常挑釁,必須要經常吃豆料或者糧食,要不然戰馬就會拉肚子,直到再也爬不起來為止;通州馬倒不那麼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