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濤和段戈?他們還不配!”尉遲風雲眼中閃過一縷傲色,這倒不是因為他立下的功勞大而變得目中無人,而是能力上的差距擺在那裡。在尉遲風雲看來,姬周國名將當中,只有一個錢不離才能與他相抗衡,前太尉古君原來是他手下的部將。為人執犟死板,做一個軍法官足矣,不能擔大任;鐵浪軍團的桂明有些爭強好勝,緊要關頭易失去冷靜;龍虎軍團地張進武勇武剛烈,卻不善機變,良好的戰機卻是一閃即逝的,不善機變的將軍只能獲得小勝,無法得到大捷;驚雷軍團的高進謀策有餘、堅韌不足,善於突襲卻怯於苦戰、死戰,不管是行大事還是圖小計,逢戰先惜身,這樣的將軍做戰不是大勝就是大敗,不能信任。
在尉遲風雲眼中,沈濤和段戈之流是一群只知道在朝堂上指手畫腳,卻不知軍策玄機、將士苦楚的文人,他從未想過與沈濤和段戈合作,去打壓自己頗為賞識地錢不離,除非是錢不離一心把他往絕路上逼。
尉遲風雲之所以停留在順州,不去皇城覲見剛剛坐上王位的姬勝情,只是為了自保,他想拖上一段時間,觀察觀察錢不離的動作再說,而錢不離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就把尉遲慧送來的舉措讓尉遲風雲吃了顆定心丸,更不會與沈濤和段戈合作了。
在尉遲風雲看到了錢不離地第二封戰報之後,就察覺到其中有鬼,但他沒有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任何人,連自己的女兒也沒告訴,直到今天錢不離的信使到了風雲軍團地大營,必須要表明態度之時,他才一一說出來。
尉遲慧看到了尉遲風雲眼中的傲色,心中幽幽嘆了一口氣,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尉遲慧知道尉遲風雲之所以要幫錢不離,她的哥哥尉遲龍義在錢不離帳下做親衛也是一個重要原因,說好聽的,那是錢不離在提拔尉遲龍義,說不好聽的,那就是人質。
尉遲風雲每一次看到尉遲龍義,總是非打即罵,但父子天性、血濃於水,尉遲風雲的恨是恨鐵不成鋼的恨,他怎麼能不關心自己的親生兒子?!
“不過錢不離這一次有些急躁了。”尉遲風雲皺起眉頭:“沈濤和段戈畢竟是帝國公爵,錢不離耗費如此大地心力,佈置了一個大圈套,必定要一擊置人於死命,到時候他怎麼向天下人交代?那些朝臣肯定要群起而攻之,嗜殺大臣的罪名難逃啊!”
“父親,如果孩兒要是錢不離,就用借刀殺人之計!”尉遲慧接道。說起軍策,尉遲慧懂得並不多,但說起陰謀詭計來,尉遲慧的表現真是異常驚人。
“借刀殺人?借誰的刀?”
“父親,您說皇城中有誰能把這麼大的罪名承擔下來呢?”
“潘智超。。梁山鷹!”尉遲風雲眼神亮了起來,旋即長長吐了一口氣:“真是一條毒計啊!”
“依孩兒看,錢不離想利用的人是梁山鷹。因為錢不離和梁山鷹一直都很敵對。由梁山鷹做這件事,誰也不會懷疑到錢不離身上去。”尉遲慧說完這幾句話之後臉色突然變得煞白:“莫非……莫非錢不離本就是故意一直難為難梁山鷹?!難道他剛入皇城時就想到了借用梁山鷹之手誅殺朝中的大臣?!天啊……他的心機實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尉遲風雲本沒想那麼多,聽到了尉遲慧的提醒,他馬上就想到了其中的可能性,如果這真是錢不離早在幾個月前刻意安排地,錢不離地心機用‘可怕’來形容都顯得有些膚淺!
尉遲風雲的神色變得異常複雜,最後定在了尉遲慧的臉上,長嘆道:“慧兒。如果……龍義將來能找到你這樣一個妻子輔佐,我就算現在撒手西去,心裡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可恨……可恨那個不成器的畜生!唉……”尉遲風雲在悲哀之中,竟然用了個不適當的罵名,這個罵名可是把他自己也牽連進去了。雖然自己的女兒心思伶俐,為人處世也逐漸嶄露鋒芒。謀劃能力更在帳中十數個幕僚之上,但總歸不是男兒身,只能繼承家業,無法繼承自己的志願。這對尉遲風雲來說是一個莫大的遺憾。
“父親,哥哥他會立事地,您別擔心了。”尉遲慧勸解道。
“別和我提那個小畜生!”尉遲風雲大喝了一聲。當父親的自然有不講理的權力,要知道。‘小畜生’可是他先提起的。
帳外等候了半天的偏將聽到了帳內的喝罵聲,突然想到了什麼,壯起膽子說道:“啟稟大將軍,天威軍團的信使已經等了半天了,末將……末將還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講!”帳內地尉遲風雲餘怒未歇。
“末將發現……末將發現他們的將領好像是少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