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段城主是主謀,頭腦空空的他們已經是難以思考了。
段世傑四人的臉色變了好幾變,由紅轉青,從青變白,再從白轉為黑,隱隱的殺氣從四人的臉上顯露出來,但又很快隱了下去,目光又不自覺地瞥向凌傲塵,似是看著他,就能安下心來一般,然而某人卻是隻顧著身邊的美女,並沒有抬頭看他們一眼。
“楊掌門,老夫不會聽錯吧!你竟然說我們三大世家是殺人主謀,真是太可笑了,你們六嶽派死了人,我們三大世家也有人死傷,現在竟然說我們是主謀,呵……”陳佑壓下心下的不安,冷冷一笑,轉過身,面對著眾人,尤其是對於八派掌門,抱拳拱手,高聲道:“各位武林同道,你們說,這是不是很可笑啊?”
沒有人附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乍聽起來真的是有點可笑,但是由祈山掌門說出來卻不會讓人覺得可笑,但是這個指控卻又讓他們難以置信,一邊是擎雲堡和六嶽,另一邊是三大世家和南渭城主,他們真的是糊塗了。
眾人的遲疑糊塗的表情落在陳佑等人的眼中,雖然沒有人附和他,但也是在意料之中,段世傑跨前一步,眸中精光一閃,並沒有動怒,依舊用如常的口吻道:“楊掌門,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汙衊於我們,但是今日請當著所有武林同道的面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在下雖只是一個小小的城主,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哼,我兒也被他們所殺,現在你卻指控我們是主謀,楊掌門,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蘇靖絕不罷休。”蘇靖赤紅著眼,一臉憤臉的掃視著六嶽掌門,冷冷道。
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祈山掌門衣袖一揮,全場立即寂靜下來,滿臉的嚴肅,哼了一聲道:“哼,好,我們就給你們說出個所以然來。”說著,便看向淨竹。
淨竹會意,上前一步,看著段世傑四人,像是在看困鬥之獸一般,輕視一笑道:“你們一定不知道,在我們四人被帶回來的隔天,就已經向六位掌門表明身份,更將你們三大世家陷害於我們,意圖殺害我師叔祖的事告訴他們,六位掌門是明理的人,雖然對我們的一面之詞並不盡然相信,但卻已經答應暗中配合我們。”
淨竹他們將事情的部分真相告訴六嶽掌門是傾狂授意的,當然,並沒有將傾狂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只是說三大世家跟天月神教有牽扯,要對付他們擎雲堡,所以殺了六嶽弟子嫁禍給他們,企圖引他們師叔祖出來,要將其殺害。
往往最能讓人信服的話,不是真話,也不是假話,而是七分真話中帶著三分假話,這些話似真非假,就算是六嶽掌門這幾個早已成精的老江湖對他們話也要信上八分,何況三大世家的惡行不斷地暴露出來,會跟天月神教這種邪教勾結在一起,也不無可能,因而幾乎不用怎麼考慮便答應了淨竹他們的計劃。
“雖然蘇曄群對淨竹賢侄他們的指控很是合情合理,但是你們卻算露了一點,老夫的先輩曾是有名的仵作,在第一眼看到被殺的弟子身上的致命傷時,老夫就已經看得出來,那時死後才被刺上去,那時便已對蘇曄群和掌櫃的話有所懷疑。”景山掌門目中精光一閃,笑著接下淨竹的話道。
聞言,滿場又再次譁然,景山掌門竟然這麼早就看出這件案子的蹊蹺,卻是不動聲色,看來今日的震驚還遠不止如此了,而他們只能希望自己的心臟夠強,不然這一次又一次的大爆幕,他們會承受不住的。
蘇靖心下懊悔,這一點,他確實疏忽了,他確實不知道景山掌門竟有如此的本事,連仵作都查不出來的,他竟只看一眼就看出來,而且還瞞過了所有人,讓他們以為他們真的是那麼好利用。
景山掌門的話同樣讓淨竹他們震驚,他們也想不到在他們跟他們說出‘真相’之前,他們就已經察覺出不對,難怪在他們四人被帶回來的後,對他們那麼客氣,除了將他們綁住,問幾句話,一點私刑都沒有用上。
轉眸,不著痕跡地看向傾狂,卻見她並沒有太大的吃驚,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六嶽掌門。
傾狂確實並沒有太大的吃驚,雖然沒料到他竟是從致命傷看出問題,但是她也早已料到,六嶽掌門必然是早已察覺到不對,不然他們不可能在門下弟子死得那麼慘,尤其是恆山派,那兩個女弟子死得如此屈辱的情況下,他們竟還對淨竹他們那麼‘客氣’,如果只是因為淨竹他們看起來一身正氣,那就未免太扯了吧!
而他們能在那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不動聲色地靜待事態的發展,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她才讓淨竹在他們再次審問他們的時候,跟他們合作,這也算是互利互惠,各自得到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