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一手牽著安安靜靜的玥兒,一邊摟著容天音,走在寒風獵獵的宮道上。
一家三口並排走的畫面,甚是美妙。
“狩獵的事,我聽說了。”
坐在馬車裡,秦執突然又開口說。
容天音半靠在他的肩頭邊,聞言點了點頭。
“你擔心什麼?”
在提出這要求時,容天音也會想過秦執會拒絕,也會想過他擔心。
秦執低嘆間又將她納入懷裡,“音兒,我不能讓你冒險。”
“現在全天下的人都唾棄我,就算我不動,那些還是會找上來的。”容天音淡淡地道。
容天音的意思他明白,現在她是要主動出擊嗎?給水晟邢機會攻擊,又給一個機會天下。
可他哪裡能讓她再冒這樣的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會好好安排下去。”
靠著溫暖的懷裡舒服地眯了眯眼,“謝謝。”
“你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音兒。”
容天音回以一記輕笑,秦猜不准她這一笑的意思。
“爹爹,有玥兒在不會讓別人欺負孃親的,”玥兒坐在角落裡,脆生生地插了一句進來。
秦執柔和的目光落在玥兒堅定的小眼神上,不禁彎了彎嘴角。
容天音索性閉上雙眼,什麼話也不說。
只要他們一家人都在這裡,足矣!
秦執似與她一樣想法,向玥兒招了招手,玥兒兩眼一閃,立即就嗖地一下鑽進了秦執溫暖的懷抱。
……
關於冬獵的事,秦謹也看了奏摺,攝政王既然也同意了,他已經沒有反對意義了。
現在這種天氣,這種時機,容天音去冬狩似乎有很大的不妥,容天音到底想要幹什麼?
“皇上,夜深了。”
尚公公斗膽上前提醒他。
秦謹冷冷地掃了眼尚渠,被皇帝這一眼看得心裡一虛,向渠哪裡還敢再言。
容天音這裡,秦謹多次想要單獨會面都沒有機會。
好不容易聽說她進了宮,這邊水晟邢卻來他說,在容天音的身上試探到了一些東西。
想也知道水晟邢是如何試探的,秦謹黑著一張臉,卻不知該如何對水晟邢發怒。
對方也是為了他,秦執掌權過盛,他們必須從秦執的手裡拿回一些東西。
容天音這裡……
眯了眯眼,秦謹只覺得無盡的倦意席捲著周身。
他們之間早已成了定局,想要改變現狀,那絕無可能的事。
因為水映嫊的事,水家對容天音的做法可能會更加的偏激,說到水映嫊,秦謹自己也是要負一半的責任的。
他是帝君,水家自然是不會怪罪於他。
但是……
越是想到這個問題,秦謹頭大如鬥。
“皇上可是身子不適?”見秦謹面色難看,尚公公著急問。
“下去吧,朕想靜一靜,”秦謹耐地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尚公公對秦謹向來有些敬畏,因為這帝王小小年紀就已經有如此的威嚴,實在有些可怕了。
若再給幾年時間,秦謹只怕會超越前人。
秦謹的發展空間確實是大,可是別忘了還有一個攝政王。
秦執的身世並無多少人知道,那天在上夷國參與那事的,並沒有水晟邢的人。
至於水映嫊,當時只是在外圍未進去就被容天音給弄倒了。
之後就直接交到了範峈的手中,現在還被關在某個秘密之地。
三日後的冬獵,是水家的最佳時機。
容天音已經做好了被他們圍困或者偷襲的準備了,如果她一直躲著不出手,將自己藏在壽王府,哪裡也不去,做一個縮頭烏龜等著別人來殺,最後她一定會後悔的。
天下太平不過是一個表面現象罷了,諸葛猶那次從褚國離開後,容天音就開始擔心了。
再來沒有訊息的神策,現在那邊一直沒有訊息,也許有,是秦執令人攔了下來。
前前後後秦執到底做了什麼,容天音也沒有過問。
很多事情,不是她想就一定會向著那個方向發展的。
範府。
範世劭一直站在秦執的那邊,理所當然的也會跟著朝中的丞相大人對著幹。
就像當初容侯和他一樣,他們之間堪稱就是水火不容。
範峈被範世劭匆匆招回府,而他的父親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