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不想再看到我。”神策神色淡淡,眼中無波無瀾地看著容天音,像只是問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事實上,容天音想不想,似乎都與他沒有關係的。
他神策就是一個突然闖入她生活的過客罷了,有些東西是不該太過刻入生活裡,一旦刻進去了,就變得無法自拔了悅。
容天音盯著他看了許久,低首,抿緊了唇。
許久後,只聽她自己低沉著聲道:“是,我不想再看到你,所以,有多遠就走多遠,別再回來了。”
“好。攙”
“……”容天音倏地抬頭,看到的卻只是神策高修而悲愴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吞了回去,她沒立場留他在身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神策當真走了,直接消失在驛宮內,無聲無息的來去,這就是神隱者,天下任他隨意。
她不能,她必須要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皇宮宮道上,方拓從前面走出,在秦執的身邊低聲說了句,“神隱者已經離開了。”
秦執的步伐微滯,繼而再向前走,漫不經心地道:“王妃去見過他了。”
“王妃見過他後,就離開了齊國皇城了。”方拓觀察了下秦執的神情,再道:“王爺,王妃只怕是發現了什麼,這個時候神隱者走,對我們彼此都是最好的。”
“只要神隱家族的人沒有放棄那個念頭,本王的行動就不會停止,”秦執緩緩開口。
方拓愣了下,眼神閃爍著:“王妃與神隱者之間的交情……”
秦執臉色一寒,方拓後面的話哪裡再敢說出來,本來王爺就是因為王妃和神隱者之間的交情深才這麼做的。
在愛的面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就是他們的王爺也在所避免的。
容天音沒有入壽王府之前,誰也不敢想像秦執如今這般為了一個女子如此的瘋狂,要殺神隱者這種事,天下間又有誰敢想?只怕也唯有秦執敢想吧。
方拓用複雜的目光看著秦執的側影,對王爺此舉,他們做屬下的並沒有阻止。
容天音好不容易等到秦執回驛宮,低聲嘆氣的說神策離開的事。
“秦執,你說我是不是太絕情了?巫婆畢竟是為了我才來齊國的,”容天音趴在桌上,看著秦執有一下沒一下的練著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瞅著秦執每個表情。
秦執寫了一個字,停筆看著她,容天音靜靜瞅著不松。
“他離開也是好的,”秦執放下笑,溫聲道:“他是天下崇高的神權者,與我們站在一起始終是有些過於扎眼了,為夫是個自私的人,對他的離開心裡是高興的,因為他不會再威脅到小音的生命安全。”
因為他,所以容天音才會受到神隱家族的追殺。
容天音瞅著他老半天,也沒有說別的話,就退開一邊,拿起一本書就隨意翻看了起來。
秦執的眉頭一皺,有些不習慣如此安靜的容天音,卻沒有多問低首繼續他的練字。
只是秦執練了半天,容天音仍舊沒有開口的意思,還當著他的面發起了呆。
一道低低的嘆息由他嘴裡吐出,“小音若當真放不下,大可去將人追回來。”
“追回來?”容天音失笑:“你肯?”
“為夫自然是不贊成的。”
“既然是這樣,那又何必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
既然沒有放不下,為何如此的魂不守舍?
容天音蹦到了他的面前,賊兮兮地道:“老實告訴我,你準備要做什麼?”
“為夫又能做些什麼?”秦執輕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這幾天一直進宮查那件事,卻無進展,敢說你沒有在打主意。”
難道方才她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秦執覺得自己有些高估容天音了,她又如何會把自己弄得如此深沉?是他多想了,神策的離開根本就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小音想知道?”
“你又有什麼條件?”
“小音如此瞭解為夫,卻為何還要問,豈不是自個送上門來!”
“又在我面前裝深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你把平西王勸走,到了他自己的地盤又是一番小動作,你可別告訴我你要和諸葛猶對著幹,將他拉下來換平西王來做這個皇帝。”容天音撫了撫額,再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