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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愛,得賜王爵,到底也不是祝家人,怎能坐這祝家的江山?”

祝雲瑄哂然:“好,你既然這般說,我便當你是不想要的,你今日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告訴我那上頭寫的人究竟是誰?你說的事在人為又是何意?這一次你又要我給你什麼?”

梁禎輕眯起眼睛,深深望著祝雲瑄,眸色漸沉,手指在案上輕輕叩了叩,似有所思,片刻之後,他忽然抬手,攬過祝雲瑄的腰,將他拉至身前。祝雲瑄面色一變,尚來不及反應,便被梁禎按倒在了桌案上,壓在輿圖上的鎮紙被掃下地,噼啪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祝雲瑄憤恨瞪向梁禎:“你做什麼?!”

對方高大的身軀壓下來,順勢解下了他的腰帶,溫熱的吐息噴薄在他白皙的脖頸邊,祝雲瑄難堪地別開了頭,瞬間便紅了眼眶:“……你又要這般折辱於我嗎?”

梁禎在祝雲瑄的頸側印上一個輕吻,溼熱的唇貼到他耳邊,抬手鉗住了他的下巴,不讓他避開:“殿下,這怎能叫折辱?明明是人間極樂之事,每一回您都得趣了不是嗎?”

頓了一頓,他又道:“殿下,您想要這江山嗎?我幫您,就用您自己來換,可好?”

大殿之內安靜得針落可聞,冗長的沉寂後,祝雲瑄閉上眼睛,啞聲道:“別在這裡。”

帶著情 欲的吻一個接著一個落在祝雲瑄的面上、頸間,梁禎並未聽他的,不疾不徐地抬手,將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剝下。

那一瞬間,即便早已不是第一回 ,祝雲瑄依舊疼得面無血色,狠狠咬住了唇才不至於失聲喊出來。

燭火顫顫巍巍,祝雲瑄渾身顫抖,淚如雨下,斷線的淚珠不斷滑落至披散開來的漆黑髮間,滴至他壓在身下的江山輿圖上。

那是大衍的江山,是他觸手可得卻又遙不可及的大衍江山。

梁禎彎下腰,唇舌掃過他緊閉著的雙眼、顫顫悠悠被淚水濡溼的眼睫,落在了那已咬出血痕的紅唇之上。

舌尖蠻橫地撬開了祝雲瑄緊咬住的唇齒,長驅直入,在他柔軟的口腔內來回掃動,強硬地追逐著他的勾繞纏綿。唾液交融,梁禎嚐到了祝雲瑄唇舌間血腥的味道,卻更加激起了他心頭壓抑著的施虐欲。

夜色已深,大殿內的最後一星燭火也滅了,祝雲瑄的雙腿無力地垂落下去,雪白的身體上綻開一朵朵豔如血的花,髮絲蓋住了他的大半邊臉,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躺在桌案上,彷彿沒了氣息一般。

梁禎整理好自己並不曾脫下的衣衫,望向這樣的祝雲瑄,瞳孔微微一縮。再次欺身上去,撩開了他的頭髮,將人抱起,放進座椅裡,幫他披上外衣,末了輕捏了捏他的手,放緩了聲音:“殿下叫人進來伺候沐浴更衣,早些歇了吧。”

祝雲瑄始終未有再睜開眼睛,泛紅的眼角全是溼意。

殿門開了又闔,帶進陣陣寒意,腳步聲漸漸遠去,祝雲瑄滑坐到地上,手掌撐在碎開的鎮紙上,劃出一大道血口子,他似無所覺,就這麼呆愣愣地躺倒在了那裡。

殿門再次開了一小道縫隙,太監高安佝著背哆哆嗦嗦地進來,見祝雲瑄衣衫凌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手掌還在流血,頓時腿軟跪倒了下去,扶住他,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殿下……”

祝雲瑄緩緩睜開眼睛,通紅的雙眼裡只餘一片刻骨的恨意,望著面前手足無措哭哭啼啼的貼身太監,沾了血的手抬起來,用力掐住了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