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次輔家的嫡二子,這樣的大型娛樂活動,想湊個熱鬧,還是能拿到入場券的。
“行吧,能來。那你待會跟人組隊進林場打獵嗎?”
莫廷謹立馬搖頭,“我不去。我就隨處逛逛,看看有什麼好玩的事,回家能與玉珠說道說道,她懷著身孕,哪都不能去,最近在家呆的特別無聊。”
合著真是來湊熱鬧,聽八卦的。
不過說起來,莫廷謹還算是個挺體貼的丈夫,雖然在外面沒多大出息,但有詩云:悔教夫婿覓封侯。
老公沒本事沒出息,從某些角度看,只要安分守己,也不是件壞事。
於是這隨處逛的隊伍裡,又多了個莫廷謹。
喬珍珍和他沒多少共同話題,為了不冷場,就只能聊葛玉珠的情況。
莫廷謹說起媳婦,眉飛色舞,但又很快愁眉苦臉。
“先前倒還挺好,這個月開始顯懷了,最近反應變得大起來,好多東西連味道都不能聞,聞了就吐,能吃下的東西越來越少。”
“上個月我回門時玉珠氣色不還挺好,不是你惹她生氣了的緣故吧?”
莫廷謹忙否認,“我可沒有惹她生氣,她說東我就往東,說往西就往西,娘說了,女人懷胎十月不容易,讓我讓著她些,其實就算娘不說這話,我也一直都讓著她。”
“那總有原因吧,是她家裡……我是說她爹孃那邊,給她來信了?”
莫廷謹訝然,“這你都知道?”
“我猜的,那信說什麼了?”
莫廷謹摸摸頭,“我不知道,玉珠沒與我說。”
喬珍珍毫無波瀾的看他一眼,但莫廷謹從中感受到了明顯的嫌棄之色。
他又急忙解釋:“我問了,但玉珠說沒事,就是她娘很平常的問候信。你知道的嘛,婚禮那日,她父母都沒來,可能玉珠心裡還在介意這事吧。”
“成婚都快半年了,之前一直好好的,這會才介意?”喬珍珍不太信,她思忖片刻,猜測道,“興許是她娘想讓她,幫著在爹面前說說好話,給她爹活動活動,看有沒有機會官職再往上升一升。”
莫廷謹恍然,連連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他緊接著皺起眉頭,“她娘怎麼這樣,這不是為難玉珠嗎,不用人時,面都不露,這會知道來利用人了。”
“我也就是這麼一猜,不見得一定是那麼回事。”
“不不不,小妹,我覺得你猜測的很準確,估摸就是這原因,難怪玉珠自從收到她孃的信後,情緒就不太好,我原先一直以為她在介意她爹孃不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這樣吧,你回去就與玉珠說,讓她安心,別為這種事為難,咱爹是什麼人,既然能為你定下她,自然心裡有數,如今她成了咱們莫家的人,不用太在意她母親說什麼。”喬珍珍說,“她爹的官能不能繼續往上升,也不是咱爹一個人能決定的,犯不著為這個事煩惱,到底還懷著孩子呢,還是孩子更重要。”
對於這樣的父母,她也沒有更好的方法。
特別這個時代,孃家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
她祖父年事已高,誰知哪天就不在了。
不可能因為這麼點事,就攛掇她不與孃家來往了,她好歹還有兩個弟弟,設身處地,未來都算是她的倚靠。
而且她母親只是重男輕女,外加想利用姻親間的關係。
這年頭十個母親裡,可能七個都是如此。
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所以還得說莫玉瑩是幸運的,這才真叫一副好牌打的稀爛。
“嗯嗯嗯,我明白了。不過玉珠就沒和我說什麼事,我和她這麼說,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女人要當解語花,你也當回解語草唄,她到底還懷著孩子呢,有些話,說開了就好,別放在心裡,你總不希望她成大嫂那樣吧。”
莫廷謹連連搖頭,“我回去就和她說。”
“還有,你別在男女之事上犯糊塗,這個時候,孕婦特別受不了刺激。”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可沒那花花心思。”莫廷謹道,“現在當然是玉珠最重要。”
莫家的男人有莫卿揚做榜樣,在這方面是真不錯。
莫廷誼那幾個妾,說起來都是別人給他找的,實際上除了早年伺候他的一個通房,他也沒主動要求過要納妾。
而莫廷謹比起莫廷誼這個大哥,因著家裡條件變好起來,不操心而更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