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小事,不告訴你,是怕你胡思亂想。”他解釋說,“而且我當時只是敷衍,並沒真的要幫她的忙。”
“對對對,你隱瞞的都是小事,我不告訴你的都是天大的事,對也不對?”
“你如此說話,我們可就聊不下去了。”
喬珍珍朝天翻了個白眼,小聲說:“稀罕。”
“我聽見了。”韓崢說。
“我怕你聽見?”
喬珍珍乾脆恢復原本音量。
韓崢忍不住伸手,輕輕扯了扯她披風的後領子,把喬珍珍扯得勒了脖子,還微微往後踉蹌了下。
“你幹嘛!”她氣憤,忍不住出手就是一掌,推的韓崢往邊上退開一小步,鬆開了手。
韓崢自然是不會生氣的,反而帶著笑意說:“誰讓你說話那麼氣人。”
學了武的人,就是不一樣,何況他這未婚妻力氣極大,真是越來越不好惹。
“說不過我就動手,可是君子所為?”
喬珍珍把領子整理好,韓崢這模樣,哪還像個穩重的國公世子,就像個愛搞惡作劇的小學生。
“這可不是頭一回了,之前就捏我臉,”她側頭上下打量,陰陽怪氣評價,“平時看著不苟言笑,沒想到是個假正經。”
韓崢以拳抵口,輕輕咳嗽,“別胡說八道。”
“我哪句話是胡說八道?”喬珍珍瞪了他一眼,“咱們可還沒成婚呢,注意著點你的手腳。”
“知道了。”韓崢笑道。
“不許笑,嚴肅點。”
韓崢再次清嗓子,“知道了。”
喬珍珍滿意點頭,把話題帶回去說:“我不告訴你,自然有我不告訴你的道理。”
“哦?說來聽聽。”
喬珍珍把兩隻手規規矩矩的交叉在小腹前,像是做報告那般,很是鄭重其事,“首先呢,學醫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做與不做,都不需要特別告知你。”
這話韓崢聽著很不是滋味,就好像他在她的生命中,毫無份量。
明明感覺他們之間,已不像開始那般疏遠。
“再有呢,你不知道我精通醫術,對你對我來說,都是好事。”
“為何?”
“為何?”喬珍珍側目看他,“你說呢?”
韓崢莫可奈何:“我哪裡會知道你的想法。”
以她那古靈精怪的腦回路,答案想必不是他能想到的。
喬珍珍一笑,“我拜神醫為師,本是機緣巧合,這件事表面看著似乎不錯,但於我來說,實際弊大於利。這神醫唯一傳人的訊息透出去,撇開會接踵而至的各色病人不說,萬一……以後你的侍妾,今日這個心痛,明日那個頭痛,後天那個肚子痛,更有甚得,有人流產,中毒,會不會最後都懷疑到我頭上?畢竟,我精通醫術,你也知道,自古以來,醫毒向來是不分家的。”
韓崢愣怔,不由停下腳步。
喬珍珍又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他沒跟上,側轉過身,看著他,問道:“怎麼不走了?”
她的語聲聽起來有些冷淡。
她方才心動的些微火苗,已被將來可能要面對的場景,全數熄滅,迴歸到最冷靜理智的那個喬珍珍。
韓崢定定看向她,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嗎?
“我……”
“你想說你不會,是嗎?”喬珍珍打斷他想要出口的話。
“不。”韓崢說,“我是想說,應付你一個人,我已覺得有些有心無力。”
這個意料之外的說辭,讓喬珍珍明顯呆了一下。
“有心無力”是什麼爛詞,他們都還沒成婚呢,這話就好像在說她是什麼慾壑難填的女人一樣,給她交公糧就已經要榨乾他。
不管他是不是在隱晦的說那方面的事,但聽起來就是。
喬珍珍再次心跳加快,渾身血液加速流動,莫名整個人都熱起來。
好在不是白日,燭光下,她紅起來的臉龐沒那麼明顯。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口吻變得有點咄咄逼人起來。
“意思就是……我暫時沒想過納妾的事。”韓崢直言道。
喬珍珍看了他幾秒,把頭一側,看向旁邊,“你以為我會信?”她可不是真正的十五歲情竇初開的少女,男人隨便說些哄人的話就會信。
“為何不信?”韓崢自覺不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
而且他若想要女人,又非難事,與他成婚與否,可以說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