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道:“可我覺得她媽不尊重他,他和他媽,估計不會太和睦。”
所以就算懷疑,應該也沒關係吧,說不定會睜隻眼閉隻眼。
喬珍珍明白一萬的意思,她搖頭道:“不和睦是一回事,但終究是他的母親。”
子不嫌母醜,林氏的問題在韓崢看來肯定算不得大問題,哪有說明知媳婦把老孃弄死了,還能當無事發生一般。
反過來說不定還行,她曾看過一則新聞,婆婆把兒媳婦殺了,兒子出具諒解書,婆婆坐幾年牢出來,兒子後來再娶個新老婆,和和美美過下去。
若真要對林氏下手,必得有個完全的計劃。
她不想因為林氏的關係,把自己的婚姻搞的一團糟,進而影響生活質量。
以喬珍珍一貫的想法,最多就是過不下去就不過了,弄到你死我活實在沒有必要。
不過不著急,現在說這一切還都太早。
總的來說就是,誰都不能打一萬的主意,韓崢他媽也不行,不然別怪她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線。
那可是很可怕,很卑鄙的。
……
第二日,喬珍珍在大書房練字,就見謝千重偷摸摸的進來。
第一天他還不確定,見這第二日,她依然對那小子避而不見,謝千重便知這兩人之間,可能有點什麼。
“珍珍啊——”
“師父,給衛公子看完了?”
喬珍珍把筆擱下,聽謝千重這語氣,好似有話與她說。
謝千重端了張板凳坐到她身邊,“看完了,昨日開的藥沒問題,等再吃兩日,我瞧瞧是不是還得改下方子,後面幾天還得下針。”
“哦,那就好。”喬珍珍沒啥好評價的,“您是有話想與我說?”
“你……與那姓衛的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他擠眉弄眼的做表情。
喬珍珍秒懂,“師父您可真是想多了。”
“沒什麼事,你昨日怎麼不留下聽聽他的情況?今天連面都沒露?”
“我與他算認識,但又不算很熟,病情是他的隱私,我怎麼好留下聽,萬一有什麼不合適的,以後在某些場合裡見到,多尷尬啊。”就比如他病的那方面已經不行了。
喬珍珍早想好了藉口,她這師父對她的事,一直都很熱衷,像是一輩子的關心,都傾倒在她這兒了。
從她和韓崢的感情生活,以及未來婆媳關係等等,有關衛雲之,他忍到今日才問,已經出乎意料。
“那太子你怎麼不避開?”
“太子能一樣嘛,那可是我發現的貓膩,別說當時不能避,之後太子這個人,我也算是甩不開了。”
謝千重想了想,道理確實也是那麼個道理。
“師父您就別操心了,給他病治好了,就趕緊打發他走吧,最近咱們這院子裡人來來去去的,快跟東門菜市場似的了。”
“他可不是生病,是中毒了。”
喬珍珍毫不意外的表情,讓謝千重抓個正著,問:“你知道?”
“這有什麼稀奇,太子都能中毒,衛雲之一個侯門公子為何就不能中毒?高門大戶,陰私多的很呢。他估摸自己也知道吧,為了找您看病,可是找了好幾年了。”
謝千重拍拍喬珍珍後背,“不錯不錯,沒把你師父賣了。”
“那哪能呢,太子那是不得已,我還能是個人找您,我就大喇叭出去吆喝麼。”喬珍珍說,“不過經過太子這件事,恐怕您在報國寺隱居的訊息,就要藏不住了,這才是找上門的第一個,以後不知還有多少。”
所以說做事總得有取捨,太子的安危目前對她來說更為重要。
謝千重不在意的擺手,“你師父兩袖空空一個人,住哪裡不是住,等你回府之後,我就另找個住處,讓報國寺的人說我走了,我看誰還敢在這寺裡造次不成。”
“這倒是,也就是現在,您被我絆住了。”
謝千重過了幾十年飄零生活,晚年反多了牽絆,那是因為他有所求,人一旦有所求,就惹了塵埃,再不可能無牽無掛。
“原本你若不管太子那事……”
“我若像您這般,身無羈絆,誰要死要活我都不會管。”喬珍珍嘆氣,“可我做不到啊。師父,您會不會怪我,把您再次拖入紅塵中?”
謝千重笑呵呵,“想當初收你當徒弟,明通就與我說過日子不會再如從前一般平靜,就如今來看,也算不得什麼。”
喬珍珍跟著笑了,“師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