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父母與其他家人都回老家過年,他說不回去了,就留在京城讀書。”
“那怎麼晚上沒來吃飯?”
“今晚是家宴,慶節說他的身份不合適。”
喬珍珍沉默片刻,說:“爹,等後年徐師兄考取了功名,您給他介紹個好人家的姑娘吧。”
莫卿揚笑了聲,眼神看透她一般,“你徐師兄主意正的很,爹影響不了他。”
這話說的,老師給介紹的姑娘,做弟子的還能反對不成。
不過……算了,個人有個人的選擇。
她就不去做那個因“為你好”,而干涉他人生活的人了。
回想少年時的自己,大約也是一腔熱血,但如今卻已是冷靜理智佔據上峰,熱情總會褪去,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那我先回院子了。”
“去吧。”
出了書房,喬珍珍去與吳氏道別,坐著軟轎回了雪芙院。
喬珍珍在寺裡住了半年,吃藥調理身體,加上練武,深覺精氣神強了許多,之前她這番來去折騰,基本回院子就不行,得倒下睡了,這會雖有些困,但身體還撐得住。
孫媽媽絮絮叨叨與她說話。
夏香過來與她報告人員的安排情況。
這半年,夏香進步神速,之前有春香和孫媽媽在,沒顯出她來。
這會春香出嫁,喬珍珍又有意疏遠孫媽媽,在報國寺一切事務,都壓在了夏香頭上,如今她事情也算是辦的井井有條。
等夏香退下,孫媽媽欣慰道:“如今夏香也是能獨當一面了,事情辦的很是妥帖。”
孫媽媽雖能力不足,但有一點好,人善良,沒那種看不得別人好的想法。
用來放在院子裡,當個石鎮不錯,夏香那幾個,到底還太年輕。
所以喬珍珍目前沒有想調開她的想法,而且對於莫玉瑩的轉變,孫媽媽總能邏輯自洽,覺得自己奶大的姑娘終於長大了,懂事了,而不是換人了。
孫媽媽伺候著喬珍珍洗漱完,本想留下在外間守夜,但喬珍珍體諒她年齡不小,便讓她回家去了,留之前來的四個新香中的梅香與蘭香守夜。
這一批人最大的不過才十二,還得過幾年才真正能用上。
等人都離開內室,喬珍珍獨自斜在暖炕上看書。
只是沒翻兩頁,眼睛就澀的不行,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一萬拍醒的,“珍珍珍珍珍珍,你怎麼睡在這兒,你這樣被子不蓋好,要感冒的呀——”
喬珍珍眨眨迷糊的眼睛,鼻子一癢,當場就打了個噴嚏。
“啊呦喂,你是不是著涼了呀!”一萬說,“你好歹還是神醫弟子,怎麼自己就要病了啊!”
喬珍珍揉了揉鼻子,覺得身上是有些泛冷,“你這話說的,當醫生的人連生病的權利都被剝奪了?我還是人好不好,是人就會生病。”
說著又打了個噴嚏,這次還伴著清澈的鼻水。
“不好了,你真的要感冒啦!”
一萬大驚小怪,大呼小叫。
除了最早來這裡時莫玉瑩正生著病,喬珍珍一直都健健康康的,這會瞧著不對勁,一萬有種不明的危機感,古時候的人感冒,搞不好要死人的啊!
喬珍珍則很淡定的拿出條帕子把鼻水擦了,然後把外間守著的梅香叫進來,吩咐她去煮碗薑湯,去皮,別煮太久,小半盞茶的時間就好。
梅香才十歲,看著小小一個女孩,恭恭敬敬的應了喏,退了下去。
封建社會真是吃人的社會。
人太小了,喬珍珍看著多少有點不忍心,所以如非必要,她不大使喚這些“童工”。
過了好一會,梅香端來一碗溫度適宜的薑湯,喬珍珍一氣灌了下去,又暖又辣。
喝下去後,身上都暖了起來,
脫衣上床躺好,喬珍珍特意多蓋了兩條被子發汗。
梅香問:“可要奴婢在這兒守著您?”
一般守夜,婢女是睡在小姐床前腳踏上,晚上若小姐醒來,可以隨時使喚人。
喬珍珍則一向不喜在她睡覺時,屋裡有除一萬之外的人在。
“不用了,你去外頭歇著吧。”
梅香退了出去。
睡到半夜,喬珍珍出了一身汗,起來掀了一條被子繼續睡。
第二日,一直睡到午時才醒的喬珍珍,起來發現還稍微有些流鼻水和打噴嚏,但更嚴重的症狀卻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