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番孝敬之心,覺得自己轉世過來,好歹也是借用了人家兒子的軀體,就是孝敬一下也是該的,以前沒有還說不著,現在自己富貴之極,何苦不讓他們也跟著沾些光呢。
但是小過這一去。再無訊息。派人去鄉下查探,派去地人據刁子寒說,也是杳然無訊。這件事陳羽一直記掛在心。但是因為自從過年以來,一件事連著一件事,他還沒有時間去仔細的把每件事都想透,所以這件事也就並沒有往嚴重裡想。可是現在,一聽到大理寺的奏摺,陳羽馬上意識到,這件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控制了,雖然暫時的有什麼陰謀還不好說,但是至少,這是陳登給自己設下套子了。
大理寺的奏摺有理有據有證人,而且論證嚴密,陳羽儼然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弒父兇手,而陳登一黨的大小官員們更是群起而攻之,因為事先打過招呼,所以這次攻擊並未涉及其他,只是一味地要求皇上徹查此事,絕對不能允許這麼一個喪心病狂地人在朝為官。
而剛才還滿心眼裡都是戶部尚書一事的陳羽一黨的官員們,卻因為事先根本沒想到會出現這等事,所以一時間被打蒙了,過了一會兒那郭興第一個反應過來,便帶著頭站出來為陳羽辯白,這下子如夢方醒地大人們也紛紛的站出來,與另外一派爭執不下,幾乎要上演全武行。
陳羽作為被告人,並沒有主動的剖白心跡,也並沒有著急為自己辯解,事實上在那奏摺還沒有讀完的時候,陳羽就已經嚇出了一身大汗,但是隨後,他卻奇蹟般的完全冷靜下來。
陳羽冷冷地看著站在對面正閉目養神的陳登。從開始到現在,他連眼皮都沒有睜開一下,好像已經站在那裡睡著了似的,但是陳羽卻絕對有把握肯定,這件事一定是他主導的,因為除了他,其他的官員們不會那麼熟悉自己以往的歷史,更不會細緻的想到探查自己的家人。
當然,最最主要的是,只有陳登才會有這個陷害自己的動機。
陳羽忍不住去想,難道扈老實一家人真的像奏摺說的,已經被一把火燒死了?雖然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
小被賣出來,在陳家吃了那麼多年的苦,陳羽一直對些憎惡,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陳羽心裡卻還是忍不住有一些難過,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是和自己有著血肉之親的人哪。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留給陳羽去傷感了,皇上拍案大怒,群臣的爭論不由得停了下來,一時間大殿上靜得落針可聞。這時,皇上才又坐回去,語氣和緩地問:“陳愛卿,大理寺所奏,可是實情?”
陳羽聞言冷冷地看了對面猶自閉目養神的陳登一眼,然後出班奏道:“臣啟奏皇上,此事純屬捏造,乃是大理寺一干人等在陷害臣。十幾日錢屬下還曾接到家中來信,臣的父母至今健在,何來被燒死一說?而且,試想一下,臣如今身居一部尚書,家中雖不富有,但是贍養父母又有何難?又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會讓臣去殺害親生父母呢?那奏摺中提到的小過,倒是確有其人,他是臣家裡的下人,去年年底,因為臣根本沒有時間回家拜望父母,而父母大人也頗戀農家之樂,不願到京居住,所以臣派遣小過回鄉,給家裡送去一些年貨孝敬等,要說他會殺害臣的父母,臣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至於受到臣的指使,就更不可能。不過,自從去鄉下送年貨之後,小過便失去了蹤跡,臣派了不少人去找,卻也總是沒有訊息,因此,臣請求見一見大理寺的所謂人證小過。”
“什麼?你的父母尚且健在?”皇上一臉的不能置信,然後他拍案大怒道:“簡直是反了天了,陳家父母尚且健在,你們居然能弄出一個什麼燒死父親的案子來陷害陳愛卿,你們,你們……,大理寺要來何用!”
皇上一怒,大臣們一個個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只有那剛才進奏摺的大理寺卿跪倒在大殿上,口中說道:“啟稟皇上,陳家父母皆已去世,此事千真萬確,至於陳大人所說陳家父母尚且健在一事,純屬子虛烏有,只怕是陳大人的遮掩之詞!皇上,若要陳大人去請其父母,只怕曠日持久,非現在可知,但是那動手放火的罪犯陳過,現在卻是正押在大理寺的牢中,現在就可提來,請皇上親自審理,一切便可大白於天下。”
不知道為什麼,陳羽感覺已經有一個大大的套子套到了自己頭上。
要藉此打擊自己?有可能,但是估計陳登還沒有蠢到認為憑藉一個子虛烏有的殺父案就能弄倒自己的地步。先別說自己的那對父母到底死沒死,退一萬步說,即便兩人已經死去,恐怕他也拿不出什麼切實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是自己行兇殺人的。
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