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不過張敞的妻子不聰明。”
“怎麼?”
“要知道丈夫是懷著補過的心去愛她,那又有什麼滋味呢?不過,大約,怎樣的愛到了結婚這裡,都要乏味掉的。”
瑪麗沉默片刻,勉強笑道:“這又是何苦?今天都要訂婚了,還說這些。”
“你放心,我豈是不顧眼前局面的人,我是說,幸好,我跟一個不愛的人訂了婚。”沉香說得很平靜,整個人是一種默然的況味。瑪麗眼睜睜瞅了她半晌,道:“幸好?”“既然怎樣的愛到了婚姻這裡都要乏味,那何必眼睜睜看著自己愛的人變得淡漠?倘若跟一個不愛的人結婚,那麼一開始就乏味無情,全當是適應了,慢慢就習慣了。”瑪麗先是笑了一聲,繼而抬著眼問:“你是說藍核?”沉香卻仍只說了兩個字:“幸好……”她的音調很清晰,她也詫異自己這初次如此通透的清醒,這清醒的底色,哪怕是悽愴,她亦覺得是值得的。瑪麗陪了她一會也就下樓準備了。她站起來,攤開一本英文書,迎著晚秋微涼的風朗讀了一小段——等會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