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嘆了口氣：“府兵制最重要的是兵農合一，其中打仗時的馬匹和武器還要府兵自備，你們連溫飽問題都還沒解決，還有個狗屁裝備，騾子和木棍嗎？如果光學個外殼，除了這麼多拗口的官職，還有什麼好處？”

“那老師您說應該怎麼辦呢？”奧寶馬怯生生地問道，真的變成了一個小學生模樣。

之所以會如此患得患失，最重要的就是因為奧寶馬心靈渴望知識，就像溺水的人渴望新鮮空氣一樣強烈，他實在害怕蕭逸飛生氣而選擇不教自己了。

第十九章　分別

看到奧寶馬全神貫注的表情，希冀的眼神，彷佛不敢遺漏了自己任何一個字，蕭逸飛笑笑：“府兵制目前並不符合你們的實際生產力，既然準備實行屯兵制，就乾脆使用元朝的軍事編制簡易版好了，十人為一小隊，設十夫長；百人十小隊，設正副百夫長；千人十個百人隊，設正副千夫長，萬人十個千人隊，設正副萬夫長之類的，具體你們自己參照本部落的實際情況再定。”

奧寶馬喜道：“這樣好。以前列隊時士兵老是找不到將領，將領也往往找不到士兵，亂哄哄的一團糟，整個隊就要花半天時間，現在這樣就方便多了。我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們打贏了戰爭，戰利品怎麼分配？”

“全部上繳部落，作為全族人共同的財富。”

“不行。”蕭逸飛斷然否定，“戰士英勇奮戰，可得到的東西卻全部歸於部落的族長和長老分配，自己流血拼命說不定還不如族內留守的老人和孩子多。換做是你，你拼死拼活幹，得到的東西卻和懶惰的人一樣多，你心裡會不會服氣？”

奧寶馬搖頭沉思，每次戰勝後他都很高興地看著戰士們把繳獲的物品歸入倉庫，這可是讓全族人生存繁衍的保證，他都很少去注意戰士的表情，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戰士們的臉色確實不那麼充滿自豪。

“既然奮勇殺敵得到的東西和打醬油的人獲得的一樣多，那我為什麼還要拼命？躲在後面搖旗吶喊不是比衝鋒安全的多？誰的命都只有一條，沒有人有權力讓我們為了其他人的利益去犧牲。”

奧寶馬“嗯”了一聲：“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所有搶奪的物品歸個人所有，另外你還要拿出些東西獎勵那些英勇善戰的人，不論身份貴賤提拔他們，絕對不要因為他是奴隸或者是小偷的兒子而看不起他們。一旦你真的做了，他們就會成為你最忠心的班底，因為他們的一切都是你賜予的，如果你失敗，他們也沒好日子過。”

想到無數猛將聽自己號令，為自己效死，奧寶馬的眼睛又亮了，重重點了點頭。

“但是注意不要矯枉過正，因為你不拘一格提拔人才，肯定會破壞很多原本特權者的既定利益，也就會遭到很大的反對和阻撓，而你自己本身就屬於特權階級，因此必須擺好兩者間的平衡，儘量使兩方都能為自己所用。”

“那我應該如何去擺好這兩方面的關係呢？”

“我教你的東西是死的，你以後遇到的東西是活的，所以我只能說給你四個字隨機應變。”

奧寶馬反覆咀嚼著，心中滋味萬千。

“不要太擔心，儘量去做對的事就好了。”

“怎麼才能做對的事呢？”

“經驗。”

“如何獲得經驗呢？”

“做錯的事。”

奧寶馬：“……”

“做時不要怕，做後不後悔。在風雲激盪的大時代，放膽去做吧，你一猶豫失去一個機會，可能就不得不面對失敗的命運。”

奧寶馬目光閃爍，最後卻是咬著牙重重點了點頭。

蕭逸飛摸摸鼻子：“不過你不要打將我綁走的主意，因為你一定會後悔。”

奧寶馬尷尬地笑笑：“弟子不敢。”

“我希望你是因為風險太大而不敢做，絕不是不敢想。”

奧寶馬乾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好了，關於綁架的討論就到這裡。我們來繼續之前的話題，不管是對你新提拔的新貴，還是之前的老人，你都要做到一點，那就是，”蕭逸飛一字一頓地道，“重獎軍功！只要真正做到了這一點，其他的方面都是細枝末節。”

奧寶馬點點頭，將這四個字仔仔細細地記在了紙上。

接下來的幾天便多是軍事理論的講課了，蕭逸飛先講了毛主席的《論持久戰》，詳細解釋了“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十六字真言，接著略講了《孫子兵法》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