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什麼時候來,糧倉能保住嗎?如果保不住,左武衛還有出路嗎?
蕭逸飛面色如鐵,突然道:“所有能施展‘地火之心’的法師站我身邊,其他人將前面沒有燒著的糧食全部往後搬,速度要快,不要滅火。”
近百名火系或者其他系但能施展“地火之心”的高階法師站在了蕭逸飛身邊,而剩下的戰士則是進入了運糧的隊伍中。
雖然他們認為一百多名法師不可能抵擋住一個萬人隊獸人精銳的衝擊,但是現在蕭逸飛無疑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既然他下命令了,自己何必想那麼多,依照他的意思照做就行了。
相對必須殫精竭慮的指揮官,普通士兵還是挺幸福的。
蕭逸飛快速向周圍的法師們傳達了自己的意圖,雖然有部分法師表達了自己的擔憂,但是在蕭逸飛的堅持下,還是依照各自的方位準備起‘地火之心’這個法術來。
“地火之心”本來就是用來凝聚火元素的一個輔助行法術,熊熊燃燒的大火已經空氣中的火元素異常密集,加上近百名法師同時施展“地火之心”,整個糧倉中的火元素的含量幾乎已經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強度,在火元素的中心,蕭逸飛一邊吟唱著咒語,一邊緩緩閉起了眼睛,雙手卻是張開,做出了一個懷抱天下的姿勢。
三十公里的路程,對於加了“疾風術”後全速奔跑的狼騎來說,只不過用時半個小時時間,很快,他們便能用肉眼看見人類的糧倉區了。
看到熊熊燃燒的火焰,他們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歡呼,而看到如螞蟻般不停地將糧食往後方運送、似乎並沒有多少防備的人類戰士,他們更是發出了嗜血的嚎叫聲。
你們搶救糧食,就殺了你們;你們停下抵擋,不用半個小時,剩下的糧食就要自個燒個乾乾淨淨。
想到曾令自己無比畏懼的敵人面臨如此悲慘的生死抉擇,再幻想到他們臉上的絕望表情,瓦爾多的心裡就無比快意。
你們一路上屠滅了多少部落,殺死了多少獸人,堆積了多少浮屠塔,現在,是你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但是令他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熊熊燃燒的火焰突然發生了變化,具體是什麼變化,瓦爾多卻描述不出來,他只知道大火似乎燒的更猛了些,連火焰上方的空氣都發生了奇異的扭曲。
可他的心中卻出現了一股極其怪異的味道,跳動的火焰好像變成了有靈性般。
“火焰是活的。”瓦爾多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找到了最佳的形容語句,可是等他把話脫口而出,臉上不由自主地有點發紅,火焰就是火焰,怎麼可能是活的?
他偷偷看了看身邊的奧寶馬等人,發現眾人的面色凝重,完全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心中才暗暗鬆了口氣。
但是這時候火焰的變化更大了。
一般來講,大火總是順著能燃燒的物品燃燒過來,而且不同物體,燃燒表現也各不相同,比如說木頭,野草,稻穀,燒到木頭的時候燃燒的時間長一些,火焰小一些;燒到野草的時候則火焰很大,但是一下子就燒完了;而在燒稻穀的時候,火焰和燃燒時間則是居中。
這是常理,也是基本常識,但是現在呈現在獸人面前的事情,已經完全顛覆了他們的一切學識。
一條十米寬的火焰條突然沿著糧倉的大路向著獸人方向迅速延伸了出來,然後從營寨外所立的柵欄縫隙處“流”到了軍營外的草原上。
火焰竟然真如一條小河般“穿過”木頭柵欄,再逐漸匯聚成一個湖泊模樣。
沒有點燃經過的木頭柵欄已經令人無比訝異,但是越來越多獸人發現,人類糧倉的火焰越來越小,而出現在他們前進道路上的“火焰湖”越來越大,彷佛是火焰正順著那條“河流”在緩慢的移動。
像這樣的“移動”,瓦爾多又想起了剛才令自己感到有些尷尬的話,“火焰是活著的”,確實,依照現在的情況,除了“火焰是活著的”這個解釋,已經沒有其他理由。
連身下的荒原巨狼似乎也感受到巨大的危險,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嘴裡也發出了討好的嗚嗚聲。
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奧寶馬深感棘手,這樣一種極其詭異的情況,到底衝還是不衝?
只要能夠越過這個已有近百米方圓的莫名其妙的“火湖”,衝入左武衛的糧倉再放一把火,那自己就可將勝利牢牢地抓在手裡了。
富貴險中求。
下定決心,奧寶馬連做了幾個手勢,來襲的數千狼騎便分成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