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山比較圓滑世故,他知道如果照原樣提出,定會招致馮系與桂系的反對,自己就象馮玉祥一樣成為蔣介石的檔箭牌;不順從蔣的意思吧,又怕自己的利益難以得到保證。經過一番考慮後,他做了一些變通,提出了一個方案:一、二集團軍各編十個師,三、四集團軍各編八個師,雜牌軍編至八個師,其餘的六至八個師由中央處理。這方案包含了蔣介石的意思,幹是蔣介石他決定以閻案壓馮案。預備會的目的達到了,他馬上轉入正式會議。
在正式會議上,蔣介石繼續採取暖昧態度,不表示自己的看法,還是讓大家對這兩個方面進行討論,自由發表意見。原先馮案產生的矛盾還沒解決;現在閻案提出,又產生了新的矛盾,於是舊仇新恨一起爆發,討論剛進行不久,馬上就演變為相互攻訐。馮玉祥一氣之下稱病拒會,閻錫山樂得作鎮江、無錫之遊。
蔣介石則不同了,於這次會上他是唯一不受到攻擊的,也沒有和誰吵嘴過,所以人緣還挺好。他利用這一有利條件。拜訪與會的各方代表,以自己的主張去引導他們一起討論知識學德國哲學家費希特對自己哲學體系的稱呼。斷言,經過這一番努力,多數代表傾向於閻案。蔣介石看到意圖已達到,於是又重新開會。由於他已摸清代表們的多數傾向,估計不會被大家罵得太厲害,於是在會上他首次公開自己的態度,原則上同意閻案,但要增加一個東北編遣區。經過幾次討論確定,全國設八個編遣區,桂系、馮系、晉系分別佔四、二、三編遣區,東北編造區歸張學良,剩下的都歸他管。同時規定,從全國編造之日起,全國軍隊一切權力都收歸中央,各集團軍無權自行調動與任免軍官。
蔣介石一說完,會場就象滾開了的湯,頓時鬧了起來,折騰了半天,編遣還全是為老蔣個人。各方代表匆然醒悟了過來,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李濟深都感中了蔣的圈套,於是由相互攻汗,轉為相互同情,進而共同抵制。馮玉祥提出動議,“剛剛打完仗,還不是編遣軍隊的時候,應當休整一段時間再編遣”。蔣介石也很知趣,順水推舟同意暫不編遣。沸沸揚揚半年多的編遣流產了。蔣介石雖沒有達到目的,但卻愚弄了一番各實力派,因為編遣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他的目的就是“公他人之軍隊為己一人之私有,縮他人之軍隊而擴己一人之武力。”不過引得他人上當,也算是一個收穫吧
欲一箭雙鵰的蔣委員長
八年的浴血奮戰,終於換來了輝煌的勝利,日本被迫投降,戰爭宣告結束,中國大地一片歡騰。作為抗戰統帥的蔣介石,也沉浸在一片榮譽和鮮花中,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然而不幾天,軍統局副局長戴笠的一份關於共產黨的調查報告把他的這一情緒衝得一乾二淨。報告顯示:“截止1945年8月初,共匪組織已編布23個省、市,黨員人數近120萬,共匪直接控制地盤19塊,人口1億左右,此外還擁有正規軍120萬,民兵220萬”
蔣介石看後感到震驚和憤怒,連說:“可恥,可恥呵”!
一種嚴重的受威脅感在他的心裡油然而生,他沉重地在日記中寫道:
“但舊恥雖雪,而新恥重重,不知此恥何日可以復雪矣!今後之雪恥,乃雪新恥也。特志之。”
“嗚呼!抗戰雖勝,而革命並未成功;第三國際政策未敗,共匪末清,則革命不能日成也。勉乎哉。黨國之危機,九·一八以來,未有甚於今日者也。”
但怎樣“雪恥?”
戰嗎?飽受戰爭之苦,要求休養生息的百姓不答應。
和嗎?又實在不甘。
蔣介石處於進退維谷之中,苦惱不已。
這時,張群、白崇禧進諫道:
委員長可在眾心所向的和平上作文章,邀請共產黨到重慶進行和平談判,如果共產黨不來,我們就把蓄意破壞和!平,發動內戰的罪名戴到他們的頭上,然後興師討伐必得民眾的大力支援;萬一共產黨來了,我們也可以利用與他們談判的時機,加緊調兵佈防,搶佔有利的位置,為我們的最後勝利,奠定有力的基礎。望委員長斟酌。
蔣介石聽後甚感滿意,此心他早已有之,只是還不夠成熟,經張、白一番分析,就已豁然開朗了,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計呵。
事不宜遲,第二天蔣介石就給毛澤東發去邀請電:
倭寇投降,世界永久和平局面,可期實現,舉凡國際國內各種重要問題,亟需解決,特請先生剋日惠臨陪都,共同商討,事關國家大計,幸勿吝駕,臨電不勝迫切懸盼之至。
蔣的電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