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之上,而不是在小會上了。
上林奎琪宣佈朝對開始,首先對深挖綿薯、廣泛種植提出反對意見的貴族便站了出來,開始談其反對的理由。
“綿薯此物,自發現到研究出結果,只花了連半年都不到的時間。世間任何的東西沒有經過長時間的檢測,如何能斷定這東西沒有危害?一直以來,聖父聖母對不管是百姓奴隸還是貴族,都一視同仁,將之視為子民,定然不會願意看到西嶺之人因食用了綿薯而出現問題。還請聖父聖母三思而後行。”
接著第二個反對的貴族站出來道:“我對此也持反對意見,卻是基於另一個理由。”
該貴族頓了頓,道:“西嶺有廣袤之土地,誠然很多仍是荒地,卻也不應過度開採。若全西嶺之人都知有此物深埋於地下,唯恐他們不會搶先挖掘。西嶺地再多,也受不住東挖一個大洞,西挖一個大洞。而綿薯深種於地下,若是百姓貪婪,一個勁兒往下挖,勢必會傷及西嶺地脈,造成更為嚴重之後果。以此,請聖父聖母三思。”
第二名貴族話畢,第三名貴族也出列言道:“恕我直言,如今只在國都附近之地發現了地下深種綿薯此物,難保不是因為此處緊靠聖域,方才有這等作物出現,而其他地方其實根本挖不出這等東西來。聖父聖母若要將綿薯推廣種植,也或許因為綿薯生長之地離不開聖域附近,將會面臨當將綿薯挪到了更遠的地方去種植,綿薯卻壓根不會生長的窘境。”
緊接著,第四名、四五名貴族也上前說話。這二人卻是圍繞著綿薯種植於地下,地上也會種植作物,而地上種植作物後,便無法再常常翻動地下作物為由,反對種植綿薯。言說不能為了這種可有可無的地下作物而去影響地上作物的生長。
言之鑿鑿,有理有據。
這幾名貴族想必昨日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研究好了今日要如何說話的。往日可沒見他們一個一個這麼守規矩,也沒見他們這般條理清晰過。
為了在這些“新人”面前露露臉,他們肯下些苦功夫,在楚彧和筱雨看來倒也是意外之喜。
畢竟從前往往是他們提出什麼意見,筱雨都能輕易地抓到小辮子,一兩句話就能把他們給堵回去。這樣的爭論沒什麼意思,長此以往,也必然不利於西嶺的發展。
而顯然,今日為了在年輕貴族們面前顯露出父輩、祖父輩的能耐,他們都是有備而來的。
到底人都是有羞恥心和虛榮心的。
楚彧和筱雨坐在主座上,微笑著望著下方的貴族。
禁言區的十名年輕貴族分成了三撥人坐著。小女孩兒霧泠雙雙一個人坐在最靠近楚彧和筱雨方向的位置,而另外九名貴族則分成了兩撥,應該是各自認識或說得上話的湊到了一起。
雖是禁言區,但朝對之前楚彧告訴過他們,可以在不干擾別人說話的前提下,適當地展開小聲討論。
此時他們便在低聲地交談著,彼此之間交頭接耳。
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年輕貴族都是各大家族中年輕一輩裡的佼佼者,瞧著也都是精神抖擻的模樣。除了似乎被孤立起來的霧泠雙雙之外,他們討論得雖然小聲,卻相當激烈。
筱雨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低聲對楚彧言道:“禁言區裡除了那小姑娘,其他人分成了一撥,一撥是反對那方的家族裡的人,另一撥就是中立或支援的家族裡的人。”
反對方的意見都已經說完了,自然便有支援一方的站出來反駁。很明顯的禁言區裡有一個年輕貴族頓時伸直了脖子猛朝著出聲的貴族望。
楚彧笑了笑,低聲回筱雨道:“這樣更好玩兒,不是嗎?”
筱雨挑了挑眉。
楚彧又問道:“方才反對那方的意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都是些無稽之談,又泛又空。還說綿薯毫無營養,要我看,他們說的話也見不得有多少營養。”筱雨毫不留情地評價道:“說得有理有據,但都是些假設性之言。還有那個扯什麼地脈的,簡直是讓人哭笑不得。哪有扯這樣有的沒的的?那下雨是不是還要怪世人無德,讓老天哭了?”
筱雨擺了擺手,道:“且看支援的人怎麼反駁。”
支援楚彧和筱雨廣為種植綿薯的意見的貴族出聲道:“聖父聖母希望廣為種植綿薯,自然是為我們西嶺著想,一種有利的東西如果也需要經過時間長時間的檢測,試問什麼時候才能夠確定綿薯的價值?而耽誤的這些時間,不知道可以多養活多少西嶺的百姓。至少從暫時來看,食用過綿薯的人沒有任何的異狀,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