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第一章)這事情讓我早就懷疑倪家有你朱門長探入的指兒,而此時正好又又一個非常瞭解倪家的人秘密地來到此地找我,他證實了那趟盜墓人中,正有被你收買了的倪老七。”
“他在進入流沙填石坎面時,不但不小心透過,反而加快速度挖掘,就是有什麼跡象讓他發現了那個非常瞭解倪家的人?”朱瑱命又明白了一件事情。
“不是發現,而是我讓那人下招兒誘的他。不過他被埋沙中不知蹤影卻不在我們預料中,這應該是你一早的安排吧,讓他先入地室,既可以為你探路,又可暗藏為伏。”魯一棄知道自己說的不會錯。
朱瑱命傲然之氣明顯地收斂了些,有些煩躁似地朝魯一棄擺了下手。對於他這樣自信又智慧的人,過多地瞭解自己失敗的過程是件痛苦的事情。
“好了,現在不管誰誘誰,誰套誰,我們的交易還在。你是將我家寶物還我,還是重新帶我尋到移位的土寶。”朱瑱命沒有逼得魯一棄無路可走,這也是他至今未見到魯一棄底牌才會退這麼一步,這是真正懂得隱忍的老江湖、老城府才能做到的。
但朱瑱命的這句話卻讓魯一棄知道,主動權還在自己的手中。他要利用這個機會拖延時間,雖然形勢超出了自己預料,對自己非常不利,可所處的位置卻不是絕路。只要拖延時間,等到計劃中最後一手機栝動作,那麼這場博弈的勝方還是自己。
“先不說交易的事,我現在也想知道知道自己又是在什麼地方露出破綻的,讓你早做防範斷了退走路徑。”魯一棄又邁出兩步,背手傲然而立,其氣勢絕不稍讓朱瑱命。
“你的破綻太多,故弄玄虛的言語,故作笨拙的身手,這些且不說,就是在幾道安排上也早就讓我起了疑心。”朱瑱命說到此微笑的嘴角輕蔑地一撇。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還真不信了。”
“剛入頂面那間地室,你那個憑指力挖透流沙填石坎面的高手不見了,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又沒有打鬥掙扎痕跡,雖然你說打掃的痕跡是用來掩蓋線索的,可我偷偷看了,掃痕深不過針尾,那是掩不住打鬥痕跡的,甚至連重踏腳的痕跡都掩不了。後來我又見竅填口子上的小洞眼,那應該是指插之痕,也就是說,這填口子是有人用手指**拿起,反抽回竅口的,有這種指力的只有你那手下,所以我斷定這人是自己躲起來了。”
“真對,可惜當時你並不敢肯定,要不然早就揭穿了。”魯一棄**一句,也不知他是在褒還是貶。
“入到地室中以後,只見骨架不見頭顱。開始心中還以各種其他理由給自己解釋,待見到骨骼上新摺痕後,就明白是你早安排下人,將骷髏都蒐集到這裡。那是因為你們知道我手下人會驅使屍骨為用的蠑娑術,而這蠑娑術的缺憾是無法驅動無顱之骨。”朱瑱命繼續說。
“也對,雖然你也只下來三人,要是讓你家那個紅眼睛薩滿驅動了屍骨,那我們間的力量就太懸殊了。不過這事情你也是到了這裡才發現,在外面你也疏忽了,未檢查餘下頸骨是否有新摺痕。”魯一棄也一針見血地指出朱瑱命的失誤。
“‘大夫棺’型室中,你說這樣的佈局是用來嚇住盜墓之人的。”
“這說法勉強,可你們竟然信了。”魯一棄收斂了些笑容。
“不是信了,只是沒有實據反駁你。”朱瑱命微嘆口氣。
第十六節 局壓局3
“下甬道口時,你與那胖子裝腔作勢,其實就是要搞掉圓木,想把我甩掉。”
“那也失算了,早知道你有這樣的挖土高手在身邊,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還有那胖子,一會兒說不敢走,一會兒又主動要求領路,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把我們帶入坎面,然後一個一個撇掉。”朱瑱命說到此時,也已經快走下了高臺了。
“朱門長,你讓我失望了,你說的這些當時都只能用作推斷而已,沒一件可以完全確定我在騙你。”
“不,你還犯了個極大的錯誤,從那一刻起,我基本已經確定你這趟是在騙我,繼續跟你走只是要控制住你,讓你帶我到真正藏寶的暗構。”
“我還犯了這樣一個大錯?”魯一棄有些不甘心。
“是的,剛入到‘碎骨迷巷’中時,你不該和我說一番寶、兇同存的道理,這裡的土寶是移位而來,並不是鎮八處兇**的準地兒。如果這裡真的藏有天寶,除了準地兒的兇**,又有何極兇能在它的寶氣籠罩下顯出兇相,遁出凶氣?”
“是的,那是我一時言語疏忽,把這裡當鎮兇**的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