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臺面上,那些石塊紛紛落入了綠得發黑的水中,分裂出的水道越來越寬,最後石面只剩下靠近兩邊欄杆的一路長條邊石沒有掉下水中。此時的水道差不多有整個石臺面的寬度了。
小樓陷下去有半截,兩層中間的飛簷剛好搭在了斷開的平臺上。魯承宗可以從這飛簷上走到小樓另一面的地面上。
飛簷的琉璃瓦是光滑的,魯承宗小心翼翼地踩上飛簷瓦面。他從小樓現在的結構和構架間的連線上可以看出,小樓依舊堅固,至少可以承受他的體重。但是他還是害怕這瓦面上會不會有什麼佈置,於是慢慢跪在瓦面上,放下手中木刻刀,雙掌撐住瓦面,伏下身來,側臉迷眼細細地看去。
小樓經過這樣的一番大動作,二層窗欞的花色玻璃都被震碎了,把這飛簷鋪灑得星星點點。這樣的情形就讓這瓦面有無設定變得很難辨別。
小樓陷落的巨響沒有了,周圍很靜,只有那些碎了玻璃的窗欞搖動著,偶爾發出“吱呀”一聲怪叫,在這靜謐的環境裡,這樣的“吱呀”怪叫顯得分外響亮。
隨著一聲稍長的怪響,二層的視窗出現了一張臉。一張戴著血紅狸子面具的臉。隨著這臉一起出現的是一根紫色竹管。拿紫色竹管的手白如岫玉,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戴面具的是個女人。女人的手臂慢慢抬高,悄無聲息地探出窗外,將紫竹管的管子頭對準了伏在瓦面上的魯承宗。
那柔嫩的纖纖玉指按住竹管上一個橢圓的疤痕,手指在漸漸用力,疤痕在慢慢下凹,魯承宗的生命與那地獄之火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