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冰層和他們身體中的冰凌冷凍著,屍身的確很新鮮。是的,這些人屍體中有冰凌。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從坡頂摔到冰面時還有沒有死,但讓這些冰凌刺穿身體或者砸爛身體,是絕無絲毫生機的。
這裡才是三道坡坎面的最後死扣,從坡頂摔出滑下,坡上的冰面讓這滑下無絆無擋,只會越滑越快,直到最後撞在巖壁的冰掛上。大力的撞擊會讓冰掛上的巨大冰凌紛紛落下,尖銳的冰凌能刺穿人體,也能砸爛人體。
可以看出,這地方天暖時應該是個瀑布,下面是個深潭,由於現在天氣寒冷都凍結成冰面和冰凌。這樣即使是夏天來踏坎面,就算不會摔死在冰面上,要想繞過前面的石壁就必須遊過瀑布下的深潭,要承受住瀑布的衝擊和深潭的漩渦過到那邊,也非一般高手能做到的。
新鮮的屍體魯一棄他們見過,有“明子尖刀會”的那些黑衣殺手,也有“攻襲圍”坎面的那些人扣。但這都只能從衣著和武器上辨認出,而他們的面貌形體已經破爛得無法辨別了。
都說練功的人難死,看得出,這些新鮮死屍也有幾個沒有一下死去,從他們臨死時掙扎狀態就可以知道他們死時的痛苦,手指處的冰面都被抓撓出深深的溝槽,而手指的指尖也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慘象讓大家都不忍多看,慘象也告訴大家不能再多看了,對家的人已經過去很長時間。於是大家小心地踩著厚厚的冰面轉過山壁,如此小心不是害怕冰面破裂,而是害怕冰面下設定有坎面。
魯家的先輩們看來都還是些忠厚之人,從過了冰面一直到雙膝山的峽口,魯一棄他們再沒遇到坎面,也沒發現曾經佈置過坎面的跡象。其實,“依形而置、依形而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但艱苦複雜、局面龐大,而且還要受原有地勢地貌等諸多原因的限制。要說那些老祖們不想在這道上設坎?也不一定,而是沒有像前段那樣可利用的地形了,而做其他一些死坎固扣,時間一長還是得廢,起不了作用。
峽口從遠處看,有煙霧縹緲,仙境一般。等到了近處一瞧,才知道那裡面是霧氣蒸騰,幾步外就看不清人樣,猶如一個妖魔的洞府。撲面而來的還有強勁的暖意,彷彿這霧氣是吊鍋子燒出的熱蒸氣一般。
幾個人都呆了,誰都不能斷言這裡是個怎樣的地界。剛才過三道坡時,他們就覺察出積雪在變薄,溫度在升高。可是等過了最後那坡頂,他們發現不是這麼回事,那坡上雖然沒有積雪,但是卻有冰面,而且連那瀑布深潭都凍結得如此結實,說明溫度極低。不,其實也不應該這樣說,坡上積雪很快就溶化了,說明溫度較高,雪水很快凍結成冰面,又說明溫度很低,那裡應該是個溫度交叉變化的地界。
而眼下單從霧氣來看,可以判定峽口處的溫度不會低,至於峽溝裡面是怎麼回事,又無從可知。奇怪,真的好奇怪,難道大家真的進入了一個冰火交織的魔域。
已是傍晚時分,夕煙的餘輝落在山頂上,給幾座山頭都鍍上層金色。半山腰往下顯得深暗了許多,特別是背對陽光的一面,更是陰沉沉的,就像是天地的末日來臨,給人一種壓抑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剛進到峽口裡,道兒就很難辨清,一個是霧氣越發濃了,看不到太遠的距離,就算獨眼的夜眼,在霧氣中也一樣起不到作用。還有是進來時雖然是個不寬的峽口,可是等到了裡面,卻有好幾條路徑擺在面前,不知道哪一條才是正路。
魯一棄的感覺在這裡也開始混亂起來,一般在那迷霧之中,氣息的散發是會受阻的,可是這裡的迷霧沒能阻擋前方那層層騰躍而出的氣息,只是這氣息包含的東西太多,有吉瑞的、兇險的、明潔的、血腥的……,這許多種的混雜讓魯一棄的心裡翻騰不息,憤懣煩躁得難以抑止。他清楚,這是到了一個瑞祥之極與凶煞之極的交匯處,自己要是想繼續往前完成大事,必須先將自己的心境平服下來。
“先找地方休息一下吧,走了一天,大家都水米未進呢。”魯一棄說完這話自己也感覺奇怪,一整天了,大家怎麼都不覺得疲勞和飢餓,看來至寶的吸引力讓人的**超出了人的基本生理需求了。
要是魯一棄肯定會就地休息,他對江湖上的一套防備路數真的不懂。但是他們中有瞎子,瞎子這樣的老賊王是不會讓魯一棄犯這樣的錯誤的。
“這是進出峽口的通道,前面又是迷霧遮眼,在這裡歇腳,對家偷偷接近,再突然殺出,我們來不及應付。就算對家沒準備偷襲,他的人馬退出或者增援,這裡是必經的道兒,碰上了也難免一番博命。再說了,兩面都是陡峭山壁的峽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