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丹田就被一根黑棍洞穿而過,連裡面的煞丹都被硬生生擊碎,他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瞳孔,目中流露出極度恐慌之色。
一臉冷酷的鐵骨猿,將握住閻羅棍的手臂狠狠一抖,一股雄渾巨力震盪而出,灰衫青年的上半身驟然爆裂而開,血珠飄灑,碎肉四濺,渾身只剩頭顱和四肢尚能保持原形,但也紛紛墜落而下。
一聲長鳴當空響起,卻是追風雕化為一道殘影,疾速俯衝而下,隨即一隻利爪當空抓住一個儲物袋,並疾飛而上,將儲物袋丟給袁行。
幾乎與此同時,灰衫青年的元神從頭顱中脫殼而出,倉惶飛向洞窟出口。
袁行單手接住儲物袋,並一催心念,辟邪珠發出一股乳白色光束,瞬間追上灰衫青年的元神,末端形成一個白色光球,將元神裹在其中。
灰衫青年的身份,關係到當年的九幽教,袁行有對他搜魂的打算,但下一刻,那顆白色光球急劇膨脹起來,並轟然爆開,裡面的元神蕩然無存,連那股乳白光束,都被震得一閃而逝。
袁行心裡不禁懷疑,莫非婆娑辟邪珠無法禁錮結丹期元神,當下將對方的儲物袋塞入懷中,目光掃向戰場,空中的所有血煞形體,盡皆潰散為血色煞氣,並緩緩飄散,血色印章和銀色巨劍,在靈光閃動中,回覆原來大小,當空懸浮。
追風雕圍繞著袁行一圈圈盤旋,烏摩甲上沾滿血跡的鐵骨猿,神情極其興奮,顯然今日這一戰,讓它酣暢淋漓,並將目光投向其它戰局,躍躍欲試。
袁行對於兩隻靈獸進階後的戰力,已心中有數,當下丟擲一個棲獸袋,鄭重出聲:“接下來的戰局,並非你們可以參與,回來吧!”
善於逃命的追風雕,毫不猶豫的飛入棲獸袋,鐵骨猿雖然不情願,但與袁行配合多年,倒也知道輕重,同樣一步躍入老巢。
袁行收回棲獸袋,並將空中的血色印章和銀劍,裹入儲物袋,目光投向其它戰局,只見四處戰局還在激戰。
青袍男子祭出的血霧,赫然已擴大到畝許大小,並形成蠶繭般的厚厚一團,不惑散人不見蹤影,似乎正處在血霧團中。
血霧劇烈翻滾,一道道血色閃電噼裡啪啦作響,另有一道銀色光華連連閃爍而出,刺啦聲、爆裂聲、碰撞聲相互交雜,但裡面的情形,連神識都無法看清,看來只能等兩人直接分出戰果。
呂紅娘的戰局顯得有些詭異。
一大片粉紅煙氣當空漂浮,煙氣中不見呂紅娘的身影,只伸出一條條紅色帶子,柳條一般的飄舞不定,這些紅帶看不出何種材料製成,卻有莫大威力。
粉色煙霧周圍,曹妙玉、仇彪和明翼寒蚣,呈三角站立。
曹妙玉披頭散髮,面色蒼白,頭頂上方懸浮著一口玉瓶,一股湛藍水浪從瓶中源源不斷的流出,環繞在她的周身,並化出一條條藍蛟,不斷攻向那些紅帶,但一條紅帶就與一隻藍蛟鬥得旗鼓相當。
仇彪周身懸浮著十二柄黃色柳葉刃,徐徐旋轉,另有三十六柄柳葉刃光華閃爍,與三十六條紅帶纏鬥,他的左臂赫然齊肩而斷。
明翼寒蚣的三條肢足也消失不見,體表寒氣縈繞,口中噴出雪白的滾滾寒氣,一卷向紅帶,頓時將其化為寒冰,但紅帶上只是紅光一閃,就將寒冰震碎。
雙方看似在僵持,但曹妙玉等人明顯處在下風。
丁自在的周身瀰漫著濃郁藍霧,空中一杆閃爍烏光的雙叉,和一把黃光閃爍的間尺相互交擊,兩色光華不停碰撞,哐哐聲響成一片。
地面掉落有九顆通體漆黑如墨的骷髏頭,似乎已無法使用。
那名散發老者體表同樣裹著一團黑雲,但這些黑雲赫然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焰毒蜂造成的。
白袍大漢躲在一層厚厚的黃色光罩內,面色十分憋屈,頭頂有一顆黃色珠子不斷旋轉,光罩外面,鱗羽禽一圈圈盤旋,目中閃爍強烈兇光,它的尖喙只能吞噬實物,對於那層光罩倒是無可無奈。
金刀螂來回飛舞,時而揮動前肢,發出一道道金色刀芒,時而用一對前肢,直接攻擊黃色光罩,但也無法破開對方的防禦。
袁行化為一溜灰煙,飛到那團藍霧旁邊,當空停下,緩緩問:“四哥,需要幫忙嗎?”
“五弟,剛剛你大發神威,小老兒都看在眼裡,心裡佩服得緊,你的這隻靈鳥也是悍勇無比啊,連對方自爆一件頂階法器,都能硬抗下來。”丁自在悠悠的聲音,從藍霧中傳出,“四弟且去相助二哥,小老兒拼著多損失一些妖蟲,也要擊殺此獠!”
“好。”袁行應一聲,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