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白雲市一開始也是信心十足,覺得自己會在這個城市生根發芽,但現實很殘酷,讓我感到絕望。我得向大家道歉,我成了隊伍裡的第一個逃兵。”苗語用紙巾擦掉眼淚,慚愧說道。
張康年輕嘆了一口氣,“苗苗,你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我也萌生退意了。前不久還給家裡打電話,給他們暗示,幫我注意有沒有好點的工作。你回去之後,十有八九還能繼續當醫生,而我卻不考慮專業對不對口,家裡給我找個能溫飽養活自己的工作,我就心滿意足了。”
邢東苦悶地一言不發,目光落在地面上。
苗語用胳膊捅了一下邢東的腰部,“好啦,你們四個都給我好好的。雖然我人離開了,但靈魂跟你們永遠在一起,將我的離去,化作你們留下來的動力。少了我一個人,你們也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對不?”
張康年在旁邊忍不住笑出聲,“不就是異地戀嗎?怎麼感覺生離死別似的。”
剛才那個擁抱,邢東與苗語已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
感情更進一步,確認了彼此在對方心裡的地位。
但也將面對最為嚴峻的阻礙,兩人要異地相處。
邢東嘆了口氣,臉上擠出笑容,與苗語很認真地說,“放心吧,我一定會堅守陣地!”
五人又聊了一會天,終於結束了今晚的聚會,下一次再聚要少一個人了。
趙原將四人送到樓下,他見柳莎打算跟邢東、苗語同一輛車,輕輕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柳莎錯愕地望著趙原,不解其意。
趙原壓低聲音,提醒:“你們又不同路。”
不同路?
不去醫院,又會去哪?
柳莎宛如短路般,愣在原地半晌。
她終於反應過來,狠狠地瞪了趙原一眼,面色潮紅,忙不迭地轉身朝張康年、陳帥坐的那輛車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