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十分純粹,而且上乘。
三皇劫劍氣何其霸道,指劍相觸的一霎那,劍氣衝入劍鞘,打造劍鞘的金鐵頓時被劍氣沖垮,就像是一段朽木,被千萬鋼針穿透一般,啪啪啪啪摧枯拉朽,不是千錘百煉的劍鞘承受不住三皇劫劍氣的烈性,如同粉塵般破碎開來。
呂俊英慘叫一聲,猛地倒飛,砸在了大門上,乓啷一聲,木門裂開,呂俊英雙手鮮血淋漓,噗一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臉色剎那間如同金紙。
“你這狂徒,安敢對本公子動手?!”呂俊英又驚又怒,他簡直不敢相信,在他想來,他這個宗族的正支公子對於旁支來說就是天,旁支是地,地何敢頂撞老天,既然是地,就該乖乖伏在天之下,乖乖接受雷霆雨露。
從呂俊英出來,一直到突然衝突,也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提劍一撮的時間更是短暫,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
僅僅只是一招,劍指一撮一碰,呂俊英已經甩飛出去,砸壞了大門,受傷噴血。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一旁的兩個守門僕從,就連呂開泰也嚇了一跳,他原本是有些擔心的,可是一看到呂楊毫不猶豫,十分果決的氣魄,他便不吭聲了。
呂開泰只是冷眼看著,他心裡面相信,自己兒子這麼做,必定有其道理和分寸,畢竟是讀書人,聰明得很,絕不會弄至最後收拾不了的地步。
祠堂大院的廣場上,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了,族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射過來,那些聚在一起說話的本族儒者們,還有那些忙忙碌碌,正在擺放供品的家僕們,全都將目光投到了祠堂的門檻前。
呂俊英吐血,血光和血氣玷汙了神聖的祠堂!
但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大吃一驚,本族的上百名儒者比普通人要鎮定許多,畢竟是身懷道業者,並不會被小小的爭鬥攪亂了心性。
嚇壞了的家僕早就跑進偏廳哭喪:“不好了,族長老爺,四公子被那族裡的少年打傷了,老爺快去看看吧!”
“是誰這麼大膽?”呂元蒙大吃一驚,隨即大怒,究竟是什麼人敢在祠堂前動武,還打傷了自己的兒子,真是膽大妄為!
呂元蒙的幾個兒子和儒者也震驚了,他們紛紛起身,來到祠堂的大門前。
但見一少年落落大方,負手而立,腰間懸掛一柄森青色殷朝古劍,頭上只戴一張青色方巾,顯然沒有及冠。
家僕已經扶起呂俊英,後者頗為狼狽,臉上鐵青,一雙眼睛死死盯住少年,咬牙切齒,露出怨毒的神色,雙手滴血,猶自顫抖不已。
外圍祠堂前,所有族人都圍了過來,不知道是看熱鬧還是看猴戲,也不上前,只是人聲鼎沸,議論紛紛,整個祠堂內外騷動不已,甚至已經波及到了大院之外。
“俊英吾兒,怎麼樣,傷了哪裡?”呂元蒙臉色一沉。
“孩兒沒事,父親請看,這就是傷了孩兒的賊子,還請父親下令,將賊子拿下,以正族規!”呂俊英連忙稟告。
呂楊臉色冷峻,嘿嘿冷笑:“四公子,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嘴巴可要放乾淨了,莫要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你好賊子!”呂俊英怒極而笑:“此是祠堂重地,你敢動刀兵,傷了本公子,你還不知已經犯下滔天大罪?!”
“嘖嘖四公子,這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在這裡動了刀兵的只有你一人,本人可沒用動過任何刀兵!嘿嘿,呂氏祠堂是本族神聖重地,四公子公然在祠堂前動刀兵劍器,已然觸犯了族規,來人吶,還不將這個藐視祖宗的東西拿下,以正族規?!”呂楊說到最後,已然洪聲呼喝。
“伶牙俐齒,巧舌如簧!”呂元蒙上前一步,擋住臉色通紅的呂俊英,冷冷道:“你是哪家的子弟?”
呂楊這才看向呂元蒙,微微揖禮,笑道:“我是呂楊,吾父呂開泰便是!”
“呂開泰原來是這賊子!”呂元矇眼角微微一跳,這個名字讓他厭惡,想當初自己想要將遠房表親的閨女下嫁於他,但是竟遭斷然拒絕。事後呂開泰這賊子,一聲不響娶了縣鄉之外一楊姓女子為妻,讓他顏面大失。
兩家之仇便從那時結下了!
怪不得,自己看這少年就不大順眼,原來是那又臭又硬的賊子之子!
呂元蒙心中頓時明瞭,這呂開泰父子今天是衝著他來的啊想當初呂開泰不聽自己的話,之後被逐出了上呂集,這賊子只有流落於下呂集外,夫婦二人於垂楊河畔修了個小屋居住,平日以打獵為生。
小孩出世漸長,族中又斷了其子入族學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