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日後你和飯飯走到哪一步,你能看在飯飯真心對你的份上……”
方景看著範國起的臉心裡頓時浮起哀傷,做人父母的都該是這樣的吧,無論孩子是什麼模樣的,都不會輕易放棄,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孩子被人欺負,這才是為人父母。
方景:“叔,您放心。”
範國起點了點頭,他既然敢和方景說這些,自然是覺著方景這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樣。別看方景有一群朋友,可真心待方景的也就周凱一人。方景為人穩重,嘴巴嚴實。而且這孩子家裡想必也苦,不然那有父母不管不問任由孩子在外面的事。
方景看著範國起的臉色,見範國起挑起了眉毛,腮幫子抽搐地撕了報告,心裡也明白幾分,想必那唐逸丘就是範傑的父親了,不然範國起也不會氣成這樣。
範國起:“你覺著唐逸丘這人怎麼樣?”
方景:“生意做的那麼大,怎麼會沒點手段。”就算頂著慈善家的名頭,身上也乾淨不了。
範國起閉上眼搖了搖頭,將碎片收拾好說:“別和飯飯說。”
方景點了點頭,接著問:“叔,飯飯為什麼能生?”
範國起見事已成這種局面,再瞞著也不好。方景這孩子雖然有壞心眼,但對範傑是真的很好,也能扛事。若是換做其他人,只怕早就嚇得跑掉不說,弄不好有起了壞心思的還會對範傑不利。可方景沒跑,反而很高興的模樣。
方景聽了範國起的話,記下了重點,想著抽空好好查查,至於唐家……目前他沒有能力對付那家人,但他也不怕對方來找麻煩。
範國起囑咐了幾句,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不能往外說。
範傑端著菜進包廂時便見方景和叔叔兩人談得很投機,頓時覺得這是要變天不成,叔可是有段時間很煩方景,不希望他和方景走的近,後來見事已至此也無能為力了,只是揹著人時就沒給方景好臉色,今天倒好,兩人很融洽,就是小白狼似乎有些不高興。
範傑本來吃過了飯,此時見方景吃著香,也陪著又吃了些,範國起在一邊看著嘴角抽抽,不住地嘆氣。
範傑問:“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忙嗎?”
範國起:“開張這麼大的事,小方再忙也要來,對吧小方。”
範傑眼皮子都哆嗦了,真肉麻一口一個‘小方’。
方景吃完最後一口菜,擦了擦嘴喝了茶,這才說:“其實我來也是有事想請教你的,飯飯大師傅。”
範傑:尼瑪給老子滾,少在這裡嬉皮笑臉的。
方景想問的正是錢哥店裡發生的事。
這段時間他非常忙,不僅僅是手裡的那件大案,也有‘御園’的事件。他沒想到竟然鬧到了要打官司的地步,錢哥也不知安得什麼心竟然委託方景作為他的辯護律師。
事務所本來不想指派方景去,可錢哥後面有人,他們也沒辦法只能讓方景擔當主辯律師。
若讓方景自己選,他不願意參合錢哥的案子。範傑就是開藥膳店的,方景雖然是個外行,也看得出一二。
而且經過方景的詢問,哪位孕婦會流產似乎和錢哥店裡的菜色有關。方景不懂藥膳,正好飯飯的新店開張,離著他們事務所也不是很‘遠’,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出來做些與工作有關的走訪。
範傑拿著方景給的選單琢磨了半天,說:“這都是些大補的東西,孕婦不能這麼補,哪位孕婦是真的全吃了?”
方景搖了搖頭:“據說當天是那家人請客,而且那邊的點餐人員也叮囑過大補的菜不能吃太多,也建議了其他菜色,可那家人非要點這些,他們家裡條件不錯,請的是外地來的婆家人。”想要面子,結果沒了孩子,這事真的不好說誰對誰錯。
範傑將影印件遞給範國起,兩人合計了半天,問了不少問題,方景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只是有些配菜和香料是要保密的,不能洩露。
範傑搖了搖頭:“從照片上看就是辛辣物。甲魚滋陰養血,有軟堅散結的作用。吃多了甲魚,不僅會引起消化不良,還會誘發流產,而他們選的甲魚可是野生幾十年的這藥性太大了。薏米健脾滲溼、清熱排膿、除痺、利水,但也是不適合孕婦吃的,還有調料,醬牛排,八角,小茴香、花椒、胡椒桂皮,這會引起排便困難,同樣是不適合的菜,那孕婦一家人就一點都不懂?”
方景:“可能是真不懂,也不排除明明知道心存僥倖,據說那女的當天沒敢吃太辣的,甲魚只吃了一點點,還是服務員看見的。不過她喝了不少薏米甜湯,那是‘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