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掉——的！”程風的聲音很平靜，說的有點慢，卻很低沉，甚至帶著幾分沙啞的味道，聽起來，似陰靈的呼喊。

“不，不，不，他不是我殺的，希爾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血蝠幾乎哀求著說。

程風沒有理會，赫然單手劃過，一道玄青色光芒一閃而過，蘊涵了裁決之力的玄青色光芒激射而起，一閃即逝，

迎風掉落下的，是血蝠的右手，還有漫天飛濺的鮮血，

“不是你殺的，那通天一層的事，又是誰做的，流沙河的這一次大會聚又是誰的主意，阿波羅和海外神族的入侵，鐵騎鍩帝國的滅亡……這一切的一切，又是誰的錯！！！”

程風依舊說的很平靜，特別是到了後面，他幾乎是每說一個字就咬一次牙，原本柔和的眼光成了兩把能殺人的刀！

“你告訴我，這一切，是誰的錯！”

程風再一次揮動了手臂，把血蝠的左手也截了下來，蘊涵裁決之力的劍氣，血蝠根本無法抵擋，哪怕是有魔之領域，也起不了絲毫作用……

血蝠沉默了，他沒有說話，沉思了幾秒鐘後忽然抬起頭，和程風的目光猛然對在一起，那是不甘，憤恨，絕望的交融！

程風一眼便看出了他這道眼神裡的所有感情。

程風笑了笑，落墨的笑了，他低頭望著懷裡的希爾，那一瞬間，他的眼光忽然變地柔和下來，甚至還帶了幾分慈祥的柔和……

“世界是平衡的，做了，就必須付出代價！”

說罷，程風緩緩伸出手，玄青光芒環繞手上，然後，他的手緩緩移到血蝠的胸前，心臟口，用力，往前一突——

“噗……”

“呼啦撲嚕……”

硬生生的，程風把血蝠的心臟掏了出來，然後拿在手心，用力捏碎……

“凡事，都有代價！”

程風忽然抬起頭，望著天中的冥龍，冷冷道！

卷六、天翻地覆

第二六七章、時空禁忌

程風抬起頭的時候，冥龍依舊在用那種近乎看戲一樣的眼神看著程風，甚至還帶著一絲輕笑之意，不過它的體積實在太過龐大，長有百丈，粗有數米，這樣的龐然大物，他的一舉一動，實在不好判斷。

“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的身份與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應該放出屠盡！”

面對冥龍那一對如燈籠般大小，還帶著幾分幽綠光芒的眼光，程風沒有半分退縮，依舊是一臉的淡然，眼神還是那麼的平淡。

不同於血蝠，血蝠的眼神是那種平靜，平靜得令人窒息的平靜，似乎盡收天下的氣勢，但是程風的眼光只是平淡，很自然的那種，不會給人任何的壓力，這種眼神讓人感覺到的就是——他習慣這樣了。似乎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好比水往低處流一個道理。

自然中的平淡，平淡中透露著的自然。

這就是程風，歷經千百磨礪，情傷之道之後才有的境界！

程風的聲音，依然很平靜，“如今，你既然放了屠盡，那，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嗷——”

一聲龍吟，讓大地顫抖，風聲呼嘯，冥龍的巨尾，那如鐵鞭一樣鋒利的龍尾，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朝程風猛然劈了下去……

“碰——”

程風險險避開，剛剛離開地面，只聽一聲震天大響，地面龜裂無數，從高空看下去，那分明就是第二條流沙河，百里之地，硬是被冥龍的利尾抽得往下凹陷了十幾米的深度……

遠處，珷玞倒抽一口冷氣，天那，這都是何等境界的高手啊，她身體忽然顫抖起來，馨兒及時伸手將她扶出，安慰說道，“程風不會有事的，他已經掌握了裁決之力，如今已是不折不扣的裁決者，裁決者，是不會死的！”

冥龍的尾巴雖然龐大，但揮動起來卻捷迅無比，在短短的瞬間便揮動了不下千次數，繞是程風掌握了裁決之力，在這等滅世之力下，仍就顯得幾分狼狽，不過他的身體卻也靈巧，對峙了一刻鐘的時間仍舊沒有被尾巴抽中！

馨兒估計，如果程風真的被這等龍尾抽中的話，哪怕是被挨著邊了，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就是程風不死，也要被抽成肉泥！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連續不斷的抽動讓程風完全的處於被動，冥龍尾巴抽動的頻率太快了，程風也只能勉強的靠著感覺在縫隙裡面閃躲，險象環生……

遠處的珷玞二人更是看得心驚